“原来如此。。。”
“这便是剑道该有的模样吗?”
左锋行仰天长笑一声,笑声中夹杂著咳血的颤音。
他染血的衣袍在灵气风暴中猎猎作响,束髮的玉冠早已碎裂,黑髮如瀑般披散,每一根髮丝都縈绕著细小的剑气。
令人心惊的是,本该经脉尽断的他,周身剑意反而愈发凌厉,仿佛即將破茧的凶剑。
慕云騫见他这幅模样,忍不住一声轻嘆。
“剑道至诚啊……”
慕云騫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著璇璣玉衡的剑柄,
这柄单锋名剑感应到主人心绪,本是单锋的剑刃,也渐渐变了形制!
只是,慕云騫出手压制了璇璣玉衡的变动。
如今强敌环伺,这般变化不知消耗几多时间。
正如本体左锋行那般,已经失了战力。
“机会!”
底下雁独归见头顶两人似是对他漠不关心,眼中闪过一丝激动。
赤曇刀微微扬起,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便按在了他肩上。
转头望去,晏明烛那张总是含笑的俊脸上此刻布满阴云,连標誌性的酒窝都消失不见。
“鹤鸣先生……”
著同修们支离破碎的尸体,晏明烛喉结滚动,忍不住轻嘆一声:“不是出手的时候,我来此,只为保你性命。”
“可…他们……”
雁独归脸上浮现一丝挣扎,多年同修,却草草殞命在此。
若非慕云騫天外来招,趁机伤了他们,他早就为那几位殞命的同修討一个说法了。
可晏明烛让他罢手,他怎么甘心吶!
“我知你心中想法!”
晏明烛俊逸的脸上满是悲戚之色,“可螳臂挡车,没必要做无谓的牺牲。”
“可……”
“李观鱼不在,我一人,护不住你们!”
话落,晏明烛抬掌將雁独归击飞。
后方出现几名九嶷书院弟子,接住重伤的雁独归。
当他反应过来时,土道关中,已响起晏明烛的声音。
“玉振金声礼为纲,墨海燃烛照苍茫。”
“三尺青锋守正道,鹤鸣九嶷震八荒。”
“九嶷书院外门十雄第二,鹤鸣先生晏明烛,请招!”
一句请招,晏明烛身上玄色襦袍被罡风吹的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