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沁月怒极反笑:“你觉得呢?”
“别啊,你要是不把我当朋友了,我可是会伤心的。”凌觉委屈地拉了拉江沁月的袖子。
“就是把你当朋友才生气,以诚相待不是最基本的吗?”江沁月用力扯回自己的袖子,“你今天还坑我,干嘛又把我拉上去一起表演?”
听见她这话,凌觉稍微正经了几分:“这你就错怪我了,我是看李岱那厮说你故意卖弄,便让他知道你是有真本事的。”
“那我要是没有怎么办?你就这么想当然?”江沁月见此人这般理直气壮,气不打一处来,伸手便要拧他胳膊。
凌觉早有防备地截住了她,笑眯眯道:“没有也无妨,有我给你撑腰,他不敢把你怎么样。”
“你撑腰?他跟疯狗似的,逮谁咬谁。”江沁月怀疑地看着他。
“襄王殿下他都不放在眼里,何况你?你是不知道,早上在翠微湖边他就没事找事,无理取闹了一通。”
“这也是我正要说的,李岱他定是把你当成襄王殿下的姬妾了,”凌觉面露无奈,“当然,一般人不会这样想,襄王殿下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大家基本上也都知道你写书印书的事……”
“但是总而言之,你不再继续住在王府的话,那任何人也没法说什么了。”
“不住在王府,难道搬去凌公子府上住吗?”身后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竟是穆衍。
江沁月被吓了一跳:“殿下?!不是说好在那边等我吗?”
“见你许久未归,担心你出事便寻了过来,”穆衍解释道,“而且是你自己急着跑了,我们可没说好。”
嘶……这话听着怎么有些幽怨?
也不知他是多久来的,眼前这个场景……在穆衍的视角看来,大概就是她与刚才在席间眉来眼去初相识的风流公子拉拉扯扯不清不楚幽会于无人之地……
怎么听起来像是她被捉奸了一样?
江沁月用力摇摇头,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甩了出去。
凌觉咳嗽一声,又恢复了翩翩凌公子的人设:“见过襄王殿下,在下只是捡到了江姑娘的手帕,想要物归原主罢了。”
穆衍盯着他仍抓着江沁月手腕的那只手,冷笑道:“只是还个手帕,便这样动手动脚,凌公子真是风流成性。也怪不得,李岱的话只有你能听进去了。”
“殿下误会了,在下是好心提醒江姑娘,流言蜚语也总会带来困扰。”凌觉放开了手。
“江姑娘听我一言,便羞愤交加作势要打我,可见殿下也要为姑娘家的名声着想不是?在下斗胆说一句,江姑娘搬出王府,对你们双方都好。”
什么羞愤交加?简直是胡说八道!
江沁月知道凌觉是为她好,不说回邀月轩继续住在昭兰姐那里,她如今也是小有存款,靠自己在京城寻一隅安身之地也不是难事。
但是远离了穆衍就远离了任务,这绝对不行!
不等穆衍发话,江沁月抢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什么流言蜚语的,当耳边风就行了。清者自清,若是为此避讳,反倒显得是我心虚。”
这话她是看着穆衍说的,眼神坚定目光炯炯,誓要表现自己任尔东西南北风的决心。
接着她扭头瞪了凌觉一眼,用口型无声斥道:“闭嘴!”
穆衍轻笑一声:“管他什么流言蜚语,依本王看,谁乱说就割了谁的舌头,谁瞎打听就割了谁的耳朵。”
“又或是换个方式,割了听信者的舌头,让他再开不了口接着传谣;割了传谣者的耳朵,让他再也听不见任何谣言。”
他语气随和,仿佛只是在探讨今晚要吃什么菜,却一步步逼近,漆黑如墨的眼眸中毫无笑意。
“凌觉,你觉得哪种方式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