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竹挪近一步,宋潇声想得出神,惊了下。
“别动。”沈淮竹忽然道。
宋潇声不明所以,真的不动了,怔怔看着俯下身的沈淮竹。
旋即,耳垂上传来轻柔的捻擦,沈淮竹的手干燥冰凉,手背贴上了自己的脸。
宋潇声意识到什么,眼皮一扇动猛地后退一步,任由沈淮竹的手凝在空中。
不是沈淮竹的手凉,是她脸皮太热了!!
视线中泛红的肌肤离的远了,沈淮竹轻声道:“有虫子。”
“我我……”宋潇声背靠着墙,声音很小,“我这里怕痒。”
“是我唐突了。”沈淮竹轻声道。
宋潇声听得一愣,怎么感觉……沈淮竹在笑?
“没事。”
他们一行人到达洛坞便已经是下午了,简单收拾一下就到了晚膳的时辰。
宋潇声不算饿,吃了几口便放下碗筷了。
“不合胃口?”沈淮竹问她。
“没有,我不饿。”
沈淮竹沉吟片刻,道:“晚上若是饿了便嘱咐掌柜做一碗羹吧。”
宋潇声点点头,“好。”
晚膳过后,宋潇声随着沈淮竹回房,她瞧见伏强跟在他们后面,手里端着一个盒子。
门开后伏强把盒子放下便走了。
这盒子像是装搞点的,只是观察的时间沈淮竹已经走到桌边坐下,打开盒盖后从里头拿出一卷泛黄的图纸。
是这个啊……宋潇声心里隐隐地升起一些失落,但很快又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了。
“这是父亲早些年差人画的洛坞的河道图,”沈淮竹指尖点在图纸边缘,将它拉抻,随后用盒子压住不让纸翘起来,“明日先去东堤,那里是同下丘是一条河流,若要泄洪,便要重新挖一条路来引流,单凭这一条是不中的。”
宋潇声若有所思点点头,“既然洛坞是下游,那下丘上游的地方是不是得做堤?”
“嗯。”沈淮竹道,“父亲当年只做了上游的一些工程,若是想应对暴雨,就需要上下一起做。”
“具体需要多久?”宋潇声听了一些内容,并不是所有东西她都能听懂。
“做堤的话已前些年已经开始了一些,捡起来只需五六个月,至于洛坞,需要定期清理河里的泥沙,再开支流,应该也是这么久。”
沈淮竹的手指摩挲着泛卷的图纸:“明白了?”
他忽然抬眼,撞进宋潇声还没来得及收回的视线里。
宋潇声连忙点头:“明白了。”
“明日要去河边,我准备了防滑的靴子,记得穿上,让伏强放在门后了。”沈淮竹没拆穿她的走神,眼睛落到宋潇声脚上穿得那双软缎鞋上。
“哦哦……好哦。”宋潇声忙不迭点头,转头一看,门旁果然有一双牛皮靴。
“早点休息吧,”沈淮竹道,“明日还要出去。”
夜静了,宋潇声站在床旁手足无措,她睡里面睡外面?
睡里面太被动,睡外面她又有些不好意思。
就像是自己把沈淮竹怼进去似的。
良久,沈淮竹见宋潇声还没有动作,便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