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道爪印,很深。
伤口周边红肿发炎了。
眼看着贺枭眼睛又红了,又要开始自责内疚痛苦。
顾一宁赶紧转移他注意力。
给他分派起了任务。
“枭哥,你把内裤洗了,晾干后给我包一下伤口。”
她若是躺着不动,敷着草药不用包也行。
但若是她要坐起来,或者走动,不用东西包一下,草药会掉。
她总不能一直用手捂着。
不现实。
而如今唯一能用的布料就只有贺枭那条被划破的内裤。
贺枭眼睛湿润,重重点头,“好,你放心,我一定洗得很干净。”
如今也不是挑剔的时候,顾一宁笑笑安抚他,“辛苦你了,枭哥。”
“阿宁,可以亲一下吗?”贺枭用的是问句,听上去可怜巴拉的。
可脸却已经凑近了顾一宁。
顾一宁愣了一下,又笑了。
她靠近贺枭的唇,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
贺枭避开她的伤口,紧紧抱住了她,声音哽咽,“阿宁,昨天晚上吓死我了。”
顾一宁又偏头亲了一下他的耳朵,温声道:“辛苦了。”
两人抱了一会儿,顾一宁继续换药,贺枭去洗内裤。
现在只有一个竹筒,没办法用竹筒煮皂角液。
贺枭直接把干皂角掰成小块,用石头砸碎。
而后他在山泉水池边,用树枝挖了个小坑,小盆子大小。
坑底放着芭蕉叶子,接着把捣碎的皂角和内裤一起丢进泡着。
泡个十来分钟的样子。
再开始搓洗布料。
洗好布料晾在山洞里烤着,没一会儿就烤干了。
贺枭撕下一个长条,帮顾一宁包扎好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