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婧武只得转身不去看她,他知道现在顾姨不是让他带上眼罩,而是不想让他看见她如此狼狈的样子。
身后又传来一阵低抑的干呕,然后传来她窸窸窣窣的用纸巾擦拭和整理衣物的细微声响。
良久。
“你走吧。”她的声音不在尖锐但同样沙哑,带着疲惫和无奈。
“顾……顾姨……对不起刚才…我刚才真的控制不住……”他试图解释,却发现理由如此苍白。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能转过来了吗?”他试探着问。
身后没有回答,但沉默或许就是答案。他缓缓转过身,目光投向这个两次为他做到如此地步的女人。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顾愔昀的背影。
她正站在床边稍远一些的地方,微微侧着身,似乎还在整理自己微乱的睡裙裙摆和披肩的针织开衫。
她的耳根,连同那一小段白皙的脖颈,都染着异常明显的的绯红。
她那副精巧的金丝眼镜微微歪斜,睫毛上似乎还沾着些许泪水润湿的痕迹。
她那总是含着恬淡笑意的唇瓣,温润如蔷薇的唇瓣,此刻却红肿不堪,唇瓣周围的细嫩的肌肤,此刻却留着纸巾狠狠擦过的痕迹,带有明显的红色,与她冷白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
房间里,刚刚激烈后产生的奇异又令人面红耳赤的气息愈发浓郁,精液散发出的浓烈檀腥与荷尔蒙的气味,顾愔昀身上清雅的体香,两人激烈的温热汗水,以及一丝女性动情时分泌出的、极淡却无法忽视的麝香,混合着,弥漫在空气里,暧昧得令人心慌。
看着眼前这旖旎又狼狈的景象,复杂难言的情绪在心底滋生——有感动,有亏欠,有强烈的占有欲,以及……因她此刻脆弱又诱人的模样而再次抬头的情欲。
功法副作用带来的影响,远比他想象的更为顽固。
而此刻的顾愔昀,与上次在医院里,有着“医疗辅助”“助勃器”这层理智借口不同,此刻在私密的卧房里,失去了所有遮羞布,戳破了拙劣的“助勃器”的尴尬无比的谎言,这明明是一场刚刚结束的畸形的性爱!
她周身都弥漫着的是谎言刺破的尴尬、激情过后的怅然若失、对这段失控关系的深深怀疑以及前所未有的敏感与羞怯,复杂到了极点。
她再也无法将刚刚发生的激情当做纯粹的治疗,此刻的她,再也无法将他仅仅当做一个一个晚辈,一个女儿的朋友;也再也无法轻松的喊出那句——臭小子。
“感觉…好点了吗?”她没有回头,声音依旧努力维持着平日的温和冷静,但不可避免的还是带有难以掩饰的沙哑。
都这种时候了,她首先关心的,竟然还是他。这份温柔,像一把利剑,插入了陆婧武的内心。
一股强烈的冲动驱使着他,他本能地迈步上前,张开手臂,想要将眼前这个与他发生亲密关系的女人紧紧拥入怀中。
然而,察觉到他的靠近,顾愔昀却像是受惊般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慌乱。
她的目光飞快地扫过他——扫过他谪仙般如同观众老爷们的绕着邪气的脸庞,扫过他健硕挺拔、汗湿的身躯,最后……最后落在他那依旧未着寸缕、彰显着方才一切疯狂的肉棒。
射精后的肉棒还处于巅峰状态,坚挺的如同巨龙,散发着灼热的热气,上面挂满了黏连着的白浊精液,混着她的口水,反射着水光,是那么的淫靡与狰狞可怖。
不知道是被上面的水光烫到了眼睛,还是被肉棒的坚挺吓到,她声音发颤:“你……把自己整理好!”
陆婧武的脚步顿了一下,他没有理会她的要求,反而再次欺身上前,手臂一伸,从背后猛地将顾愔昀那微微颤抖的身体拥入怀中!
“啊!”顾愔昀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她的后背瞬间撞入他汗湿而滚烫的胸膛,薄薄的睡裙和开衫根本隔绝不了那灼人的体温和清晰的触感。
而更让她受不了的是——那刚刚才从她口中离开的肉棒,带着惊人的热度和硬度,抵在了她腰肢与臀瓣之间。
那触感如此鲜明,如此具有侵略性,被指着的人仿佛知道意味着什么,她开始害怕。
“小陆!你……放开!不可以……这样!”
她又惊又羞,奋力挣扎起来,手肘试图向后顶开他,但她的力量不能动摇他分毫,反而因为摩擦而引得身后人发出一声压抑舒爽的低喘,那顶在她身后的肉棒似乎又胀大了一圈。
“顾姨……”他低下头,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耳廓和颈侧“你感觉到了吗?它……它还想你……”
“胡说!你……你快放开我!我是南嫣然的妈妈!是你的长辈!”顾愔昀的声音尖利和沙哑,甚至带上了一丝哭腔,挣扎得更加用力,却只是让两人身体的摩擦更加剧烈。
“长辈?”陆婧武的手臂箍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他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如同恶魔的低吟,“哪个长辈会为晚辈做……刚才那样的事?顾姨,你吞下去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这句话如同最锋利的针,瞬间刺穿了她所有的防御。内心最深处的隐秘被无情地揭开,她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你!……刚刚只是交易!”她羞愤欲死,试图用交易来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