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顿了顿,“你先上车,待会儿送你们回去。”
安意并没有动。
金恩胜说完就重新去看手机,等他抬起头时看见安意没动,他觉得莫名其妙:“干嘛?”
“你……你是她什么人?”
这下再蠢的人也明白她什么意思,金恩胜不耐烦地笑了声:“怎么,怕我干点啥?”
安意的沉默不言而喻。
“我不想说第二遍。”他彻底收回手机,插着兜走在安意面前。
男人身姿挺拔,一看就是练过的样子,折迭的袖口露出小臂结实的肌肉,上面青筋缠绕,富有野性的气息。
“我有事要问她,仅此而已,如果你还有什么问题,就自己回去。”
“我这里,无可奉告。”
安意虽有满腹担心要说,但也只好先上了车。
反正也不远,要是十五分钟还没上来,她就去找她。
安意一走,金恩胜也懒得装腔作势,他看向手中的腕表,心想这李彩燕事情怎么这么多,撒泡尿还能掉粪坑里吗。
好半天,夜里才传来轻悄悄地转动门把手声。
紧接着是好大的一声:
“呕——”
金恩胜不可置信地看去,李轻轻正撑着洗漱台旁边的垃圾桶呕呕乱吐。
吐就算了,边吐身体还撑不住地往下滑,金恩胜也顾不得这是女厕所了,想着半天也没见着有人进去里面应该没有女生,于是几步上前,把要坐在地板上的李轻轻扯起来。
“痛!!”她大叫。
金恩胜一个头两个大:“你要敢坐在这种地方,就别他妈上我车。”
“……”她看上去没有听懂。
算了。
金恩胜脑子一转:“今天姓楚的跟你说什么了?”
李轻轻慢吞吞地仰起头。
“你说哪个姓楚的,哦……今天,今天只有,楚远……嗯,他,他说……”
因为她说话慢,又费劲,金恩胜只能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唇仔细去分辨。
“他好烦呐,他让我一个,一个卖的,去种花!”
“种花?”
“对啊。”
李轻轻越说越气,气势汹汹的情绪跟不上嘴巴说出来的话,听上去有些乱七八糟的。
“他是故意的……我哪会种花,我什么都不会,就只会往床上一躺收钱,结果他,他还不……”
金恩胜来了兴趣:“不什么?”
“……”李轻轻不答反问,“喂,你也是男人,我想问你个问题。”
“说。”
“男人对一个女人有兴趣,是会有性的吧?”
“我是说,我是说他现在,好像根本对我没兴趣,那我还能怎么办?我都这样了,他……”
比起性,李轻轻更担心的是没有性。
今天她都这样主动,就差没把“随便给您玩”几个大字贴在楚远棋脸上了,结果呢,结果他让她弄花!李轻轻彻底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