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这个星球作为战略物资储备的一部分,除了地底核能开发还有钛金属矿床以外,还有一种生物资源,就是那些巨型沙蜈蚣,沙虫,就跟赛格星系产的海蜘蛛一样,这些巨型生物虽然危险,一只就能有上百米高大,但是他们都有生物核作为驱动核提供能量。其中最宝贵的就是冰晶核。”
“几千只虫子里面能有一只的驱动核能够被称为冰晶核。普通虫子的驱动核是黄色的污浊的拳头大小的晶体。冰晶核要更小,但是颜色确实透明的,只要光照上去,便会发出五彩的光芒。”
“这东西啊,可是最好的补品。”
他的贼眉鼠眼里面迸发出贪婪的光。
“那些嚣张的S级alpha要是没有这个,屁都不是,皇帝老儿要不是依靠冰晶核吊着命,还有那两个皇子,就算是分化了,可是一开始的时候后,还不是要靠着冰晶核度过易感期。”
“不然啊,帝都早就被他们毁灭了。”
“怎么会呢?”
这都是皇室密闻,在做的这些边境的小贵族哪里听说过啊。
“要不说你们孤陋寡闻呢?”那嚣张的家伙伸手把手上的油都擦在旁边另外一个陪笑的小O身上。
“传闻说,S级Omega生出来的孩子一定是S级。要是真的有这么容易,那如今岂不是遍地都是S级的家伙。”他冷哼一句,酸溜溜的诋毁,“皇室的血统早坏了,上万个冰晶核才能稳住一条刚出生的命,近亲繁育,牲畜都知道一窝生的在一起会有畸形,他们难道不知道吗?”
“他们宁愿生出一堆残缺的废物,也不愿意把Omega跟我们分享,这样的皇室,真的是贪得无厌。”
“我看贪得无厌的人,是你吧。”
微凉的声音夹杂着冰碎,人未至,声先到。
夜风裹挟着沙土在守护罩外狂卷。醉醺醺的笑声还未散去,帘布被突兀地掀开。?一阵冷意随风灌入,帐篷里的火光猛地一颤。
一个身影仿佛凭空落入,修长的外套拖曳着砂砾的气息,衣角还带着外头风沙的燥烈。他一出现,空气便似被某种力量碾压,瞬间凝滞。
贵族正要起身,玫瑰沉木的气息顺着顺着风口灌入,带着强烈的压迫感,那酒囊饭袋一样的贵族身形晃了晃,自己掐住自己的脖子,喘不过气来,整个人变成了猪肝色。一旁的一种边境的贵族也都纷纷被这股信息素压迫的根本直不起身子,想要往外逃,可是修长的身影慵懒的依靠在门口处,挡住了唯一的出路。?他仿佛不费吹灰之力,肩背半倚着门柱,眼神半眯,像一只慵懒的花豹,表面漫不经心,实则一双眼睛死死的盯住猎物,宣告了将死的结局。
他们身侧的Omega陪侍少年们已经被惊得颤抖缩紧,这样的压迫感让他们几乎整个人的灵魂都被压榨干净。
贺昱晖不动声色的扫过地上已经没什么气息的那群Omega,略略收敛了自己的气息。?动作极轻,仿佛只是呼了一口懒散的气,空气却像是骤然解冻,窒息感随之消散。
他抬脚踏进帐篷,皮靴碾在沙土与兽皮拼凑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没你们的什么事情,我找他。”
周围的alpha感觉气息松动,争先恐后的往外跑,却被男人一记眼刀又都纷纷定在原地。?那是一记极冷的扫视,没有声势,甚至懒得挑眉,可就是这样随意的一瞥,就足以让人觉得脊背生寒。
“把其余的人都带上,记得,叫医生。”?语气温吞,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锋利。
一个认出来来人的边境贵族知道他的意思,率先把离得自己近的两个小O架了起来。周围的人有样学样,不一会帐篷里面只留下贺昱晖和地上那个已经快因为窒息昏过去的男人了。
玫瑰沉木的味道淡了一些。
“你干了不少事啊?”?他低声道,嗓音有点沙,像被风沙磨过,却格外清晰。
修长的手指抓住地上男人的头发,轻而易举的就把这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单手拎了起来,贺昱晖继续抬手,直到举起这人跟自己同一高度,此时这个男人的双脚早就离地半尺,挣扎扑通,只能听见头皮撕裂的声音。?他抬手的动作不紧不慢,带着一种闲散的笃定,仿佛举起的不是一个鲜活的人,而是随手拎起的一袋破布。
可是这贵族也只能惨叫了,却被贺昱晖一个戏谑的眼神制止,疼的他脸色煞白,哆嗦着饶命:“贺、贺大人——误会,这是误会!”
贺昱晖笑了,笑意却冰凉:“误会?从帝都一路兜到这片沙漠边境,再把消息往外抖,你倒是挺会找死的。”?他笑的时候,眼尾却一点都不弯,眼底冷意漫出来,像是月光映在刀刃上的寒光。
“怂恿二殿下来边境的,是你的弟弟吧?”
“你有事冲着我来!我弟弟什么都不知道!”男人的脸色彻底惨白,祸不及家人,可是眼前的人,显然不是讲道理的,最后他只能破口大骂,“你就是给皇室擦屁股的狗腿子,见不得光,你当皇室真的把你放在眼里?!”
他嘴角微微上扬,笑意却不达眼底:“皇室贪得无厌?”?这轻飘飘一句,竟带着审讯般的锋芒。
“你都说我狗腿子了,那我还能不办事?”
“你不怕他被抓住了,把我供出来?”
一个高头大马的青年从帷帐后面掀开遮蔽物出来,有些无语。?这原本是他的活,把人带回队里,再处理。?你一个名义上还关押在联邦中心塔的使臣,来凑什么热闹。
贺昱晖目光扫过雇佣兵装扮的穆海,又落回到手上早已经被吓昏过去的男人,神情半点未变。?他的指尖随意地抖了抖,仿佛刚才攥住人的重量只是灰尘般无足轻重。
“我最近心情可不是很好,”他慢条斯理地说道,语气里带着轻飘飘的危险,“他正好倒霉。再说,你要是被抓,不就说明你这二两骨头,无能得很么?”?话音出口的瞬间,他眼尾轻轻一挑。随手把手里的人扔在地上,仰头点烟,倦懒而散漫。脚尖看似轻快地点了点他,皮鞋磨在衣料与骨肉之间,实际上力道大的直接让人疼醒了。
修长的男人大马金刀的抽过一个凳子来,木头在地面上摩擦出一声刺耳的响动。他反着坐在上面,长腿随意一曲,姿态散漫却又牢牢占据了整个空间。手臂拄着椅背支着头,唇角慢慢勾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问你点事,先别睡。”?语调里带着困倦似的拖长,却让人心口发凉,像是被寒刀抵着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