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这个时候,一双柔软的小手握住了秦亦拿著手枪的手,秦亦回头一看,才发现古月容不知何时走下车来。
其实刚才古月容听了全程,也很气愤,不过她却依旧保持冷静,知道这个时候,一定不能自乱阵脚,尤其是察觉到秦亦有些衝动后,她及时从车上下来,准备阻止。
隨后,古月容附在秦亦耳边,小声道:“此事疑点重重,最好的办法便是先稳住他们,然后仔细调查一番,看看他们跟伯父伯母去世一事,到底有没有干係!查清之后,倘若他们真做了什么,
再对他们动手也不迟!”
秦亦也知道古月容说的有理,只能听从了古月容的话,把手枪收了起来。
秦大为和秦国新这才意识到,秦亦並不是一个人回来的,秦大为看著古月容,若有所思,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这位姑娘是?”
古月容直接道:“我是他的未婚妻,古月容。”
“未婚妻古月容秦大为念叻几句,突然睁大了眼晴:“你是古相的女儿古月容?”
古月容点头:“正是。”
“你—这—不可能啊?”
秦大为满脸论异道:“不是说,秦亦去京都把婚约给退了吗?你们怎么“
看到秦大为的反应,秦亦突然明白了他们对他为何是现在这个反应。
他们肯定听说了自己去京都退婚的消息,毕竟古长松当时特意修书一封,回了淮阳,按照秦大为所说的时间,那个时候,他是在秦家的,所以他肯定知道这件事。
而秦立新夫妇一去世,秦大为又觉得秦亦退了宰相府的婚,自然是无依无靠,无权无势,所以他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霸占这处宅子。
现在呢,古月容突然出现,並且以秦亦的未婚妻自称,那就表明,两人的婚约依旧作数,秦亦日后会是宰相府的乘龙快婿,有了这层关係,秦大为哪里还敢在秦亦面前过分?
这时,古月容说道:“当初夫君去往京都,因为某些误会,心中有气,才想要退婚。可婚约是父母之命,媒之言,哪里是他隨便能做主的?”
古月容继续道来:“况且我们二人的婚约是父辈订下的,就算要退,也是秦伯父退才是,
所以我父亲便拒绝了夫君的退婚。尔后,等误会都消除之后,夫君跟我的婚约依旧有效,本来想等回淮阳的时候见见秦伯父,敲定婚约,到时候我就可以过门了,哪成想——”
说到最后,古月容已然红了眼眶,而她也並非演戏,而是情到深处,不能自已。
这一幕落在秦大为父子眼中,对此深信不疑。
古月容的相貌、穿著以及气质,根本就不是普通女子能比,甚至淮阳县那么大的县城,都再找不出第二个女子能比得上她。
所以,他们不曾怀疑古月容的身份,再加上古月容这么一说,他们更觉得,秦亦早已是板上钉钉的宰相府姑爷,心里突然有些发忧起来。
“这个。这个理当如此啊!”
秦大为拍了拍大腿,说道:“当初看到古相从京都寄回来的信,立新兄颇为愤怒,甚至都没来得及回信便撒手人寰,想来心中还有遗憾!”
“好在贤侄跟古小姐的婚事依然作数,想必立新兄和嫂夫人即使泉下有知,也会十分欣慰!”
“。。。。。。
听到这话,秦亦有些感伤。
因为当时古长松往淮阳写信的时间,恰好便是秦立新去世前的几天,秦大为所说不假,估计秦立新也是抱憾而终,秦亦只觉得自责。
而秦大为在確定秦亦跟古月容的婚事依旧作数之后,也彻底换了一副嘴脸,赶紧推开秦国新,
让秦亦和古月容进府。
“贤侄,赶这么久的路,一定累了吧?”
秦大为满脸堆笑道:“快点带古小姐进府吧!好好歇息一晚,有什么问题,咱们稍后再说便是!”
古月容怕秦亦衝动,又拉了他一把,於是秦亦也没多说,回去牵著马车,跟古月容一起进门。
离开了近三个月的时间,再次回到自己家里的秦亦,心情却是百感交集,不是滋味。
三个月前,秦亦不辞而別,离家出走,本来想著在外面游歷一番,寻找到解决身体问题的良药后再回淮阳,向父母请罪。
谁知这一去,竟然天人两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