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把师姐比作食物。
云榆舔了下唇,悄无声息地隔着几公分,顺着师姐的唇瓣,勾画。
面前的人眼皮跳动,睫毛很轻地上下扇动。
云榆急忙放下手,眼一闭,装睡。
裴依宁只觉得眼前闪过黑影,她睁眼,就见得小妖紧紧闭着眼,一本正经而又很假地装睡。
裴依宁半挑起眉梢,凭着那道黑影游走的轨迹,学着小妖的模样,在小妖脸颊上游动。
云榆死死咬着舌尖,不知怎么的,她有点想笑,憋不住的想笑。
她脸部神经轻微地抽搐,再装下去就太假了,小妖睁开眼,故作刚醒的样子,抓住师姐的那根手指:师姐早啊。
含含糊糊的,故意以不清晰的语调。
裴依宁笑了笑:早啊,星星。
云榆脸上红霞漫上,她视线错乱地到处乱看,余光瞥见枕在师姐下方的手臂,后知后觉地感知到麻意。
被枕了一夜,血液流通不循环。
裴依宁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不好意思地弯下眉眼,头一抬,抽出云榆的手臂,塞入被子中,轻缓地按摩。
她的手法极好,起初被触碰到时,麻意被牵扯,细细密密的东西仿佛在皮肤下爬动般。
但很快,那股酥麻感散去,有灵气钻入毛孔,沿着血管传达至五脏六腑。
云榆满足地在心底低叹。
起来洗漱后,一人一小妖钻出洞。
裴依宁入乡随俗,亦是与小妖一般爬上爬下,只是初次这般,略有不熟练,云榆就先爬上去,然后趴在洞口,伸手拉住刚爬上来的裴依宁。
将人拉上来,云榆瞅见师姐衣摆挑上的一层灰土,她腰身弯下,拍拍那处,给师姐使了个净身术。
自己也使了个净身术。
云榆大步迈出,去寻小松鼠。
走了一段距离,发觉路途没怎么变化,怎么景物变得无比大,她蹙眉思索间,瞧见小小的自己。
差点忘记了,昨晚让师姐缩小了她的人形。
只当刺猬形差不多是这个高度,人形尚未切换过来。
她侧目,师姐也是小小一只。
她牵住师姐的手,用力地朝前朝后晃动,裴依宁歪头,看看她,又看看晃动不已的两只手臂。
裴依宁:好玩吗?
云榆眼睛亮亮的: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