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则传言悄悄在民间流传开来——“你们知道不?宁昌公主,她是武曲星转世!”“真假?”“真的啊,文曲星都让她打吐血啦!”“哎呦,那可真厉害!所以宁昌公主得武状元了?”“这倒没有,还有最后一场兵法没比呢,明天比了就知道了。”“嗨呀,难道咱们大昭要出一个女状元了?”“谁知道呢!广源赌坊开赌局了,咱们看看去?”“走!”此时,“被打吐血”的文曲星还陷在昏迷中没有醒来。可是他却听到了叶绯霜的声音,明媚又轻快。她说——“陈瑞,既然你让他伺候我,不如就让他跟了我去吧。这个人,我和你要了。”“别动别动,有虫子钻到你伤口里了,我给你取出来。”“这名字不好,我给你取个新名字吧。还是‘宴’,不过是宴饮、宴乐的宴,希望你以后有吃不完的美酒佳肴,过安宁闲适的好日子。”“咱们裁衣裳去,你挑一挑……这件啊?这是流云锦,我们陈小宴眼光可真好!”“你识字?那这些书给你看,有看不懂的就来问我。人啊,就要多读书。”“陈宴,你这脑子真的太好使了。”“想习武?行啊,我教你。跟我学枪吧,一寸长一寸强,枪可是百兵之王。”“嘶,陈小宴,其实你更适合用剑。”“我要去金陵办事,你们跟我一起,咱们正好在金陵过年,金陵可热闹了!”“来,看我给你们做一个大大的天灯,最好能把你们带上去,飞起来,哈哈哈。”“陈宴,我找到你爹娘了!你可以回家啦!”“以后要做个好官哦!”……陡然一转,她的声音变得冷肃、遥远。“是我做的。”“你怪我?好,那就当我对不起你吧。”“陈宴,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该救你。”“你太让我失望了。”“要是可以重来,我绝不会管你,我宁愿你死在陈瑞手里。”“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认识了你。”“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陈宴,我们只能做敌人了。”她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远,直至消失,陈宴终于睁开了眼。守在床边的丫鬟瞧见,立刻喊道:“大夫,公子醒了!”顿时,房门被推开,涌进来好些人。大夫给他诊了脉,说没有大碍,可能是上次鸳鸯楼受伤的后遗症,让他以后注意调养,不要总是动气。卢季同第一个说他:“清言,你怎么回事?你和霜霜比怎么还上头呢?”陈宴心中之事不能与外人说。他看了一圈,没见着叶绯霜。他估计叶绯霜没来,就像鸳鸯楼那事之后,她根本不管他的。于是他也没问。多年兄弟,卢季同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霜霜来了,只是被伯母叫走了。”“我娘亲?”卢季同幸灾乐祸道:“是啊,你吐血昏迷,把伯母吓坏了,这不得赶紧找个罪魁祸首撒撒气?”陈宴立刻下了床。卢季同还真没诓他。叶绯霜的确被陈夫人叫来了。陈夫人一如既往地雍容华贵,即便担心儿子,也没有失去世家妇的风范。只是开口说话时,情绪就有些控制不住了:“郑五……宁昌公主,我求求你,放过我儿子吧。”陈夫人也是真的心累了。锦衣玉食好好养大的儿子,一点苦头都没有吃过。可自打认识了叶绯霜,就多灾多难,没个安生。“陈夫人,您误会了,我没有不放过您儿子。”叶绯霜也很无奈,“今天的事情,的确和我没关系。虽然他是和我比试的时候吐的血,但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和你没关系?不可能!否则他好好的为何会吐血!”“那您得问他啊!问我没用。”陈夫人怀疑地盯着叶绯霜:“是不是你暗中下了什么毒手,想害清言?”叶绯霜乐了:“我要是想害陈宴,私底下有的是机会可以动手,干嘛众目睽睽之下动手?”陈夫人深吸一口气,心头绞得疼。其实她何尝不明白这些道理?她是真的没办法了。关心则乱,她总得为她儿子的意外找个借口,才能出了她心里这口气。陈夫人对叶绯霜的感情十分复杂。说不上讨厌,但也绝对算不上:()夫君囚我为外室?重生改嫁他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