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年海继续道:“攻打越国又迫在眉睫,陛下为了凑足十万铁骑的粮草,破天荒推行了烽火令。”
“烽火令?”
没听说过。
“不错,先跟百姓借用粮食,以白纸黑字写下债条,待战乱平定,休养生息后,以双倍价值还之于民。”
“这样啊。”
可想而知,要供足十万铁骑的后援,不是一家出几箪粮食那么简单,但凡应承了烽火令,那就注定吃了上顿没下顿。
倘若遇蝗灾旱灾水灾,百姓又没余粮,国家更是靠不住,岂不沿街流民乞丐?
也对,原书都是跟随原主受的视角,读者对攻所做的事情必然有盲区,烽火令就是其中一件。
孙年海一想起当年之事,不免叹了口气:“当时,除了任相,满朝文武皆上书反对,外患未解,内忧又起。那段时间,陛下顶着天下人的唾骂强行此令,可谓是日日劳心,夜夜不寐啊。”
姜妄南不解问:“明明国库虚空,陛下为何执意要十万兵力发起战争?”
这不是没苦硬吃、没事找事吗?
孙年海意味深长看他一眼,又觑了一眼支头睡着的萧权川,更低声道:“娘娘真不知道?”
姜妄南摇摇头。
孙年海的表情显然不大信。
“跟我有关吗?”
“全然由娘娘而起。”
我?不,是原主受吧?
到底怎么回事?
他想破脑袋,满脑子只记得黄色情节,早已想不起权谋线了。qaq
“公公可否提个醒?我不大记得从前之事了。”姜妄南干笑道。
孙年海张了张嘴,萧权川便睁开眼。
姜妄南咬了一口糕点,看向继续认真批阅奏折的萧权川,又看看窗外怡然自得的黄发垂髫,食不知味。
撇开杀孽不说,眼前这人,有谋有略,目光长远,短短五年,做到国库充盈,军力强盛,百姓和乐,人人有饭吃。
批阅时有模有样,思虑周全,判决果敢,怎么不算是一位好皇帝呢?
“南南看着朕想什么?”
许是他太过安静了。
“没什么,唔……就是觉得,陛下是个很厉害的人。”
萧权川挑起一边眉毛,大臂一揽,将其抱上自己大腿:“哦?如何说?”
孙年海默默退下。
“就……很厉害啦,也不知道怎么说。”姜妄南词穷。
厉害到……高深莫测?
萧权川宠溺一笑,捏了捏他的脸颊,软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