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当即就想拍案而起,可堂下御史大夫的尸体尚还温热,二世只能咬咬牙关,在赵高的扶下,一步一步走下台阶。
李砚知,你等著!
终有一天,我要杀了你!把所有和你亲近的人,全都杀光!
此时,整座奉阳城都在动盪。
所有能够参与朝会的官员府邸,一阵鸡飞狗跳。
他们全都在护法神们的“邀请”下,匯聚成一条条河流,走出城门,向城外走去。
“他到底要带我们去什么地方!?”一名朝臣按捺不住心中的担忧,向尚书令询问道尚书令摇了摇头,“不知,且走一步看一步,李砚知看起来囂张,但还不敢隨意动手。”
“要不然,他的那个二师兄,还有始皇帝,都饶不了他!”
当朝臣们和他们的家眷匯流到一起后,一股不对劲的感觉,再也压抑不住。
“那李砚知想要做什么?为何还要带上我们的家眷?”
“他,他该不会是要灭我们满门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就算要灭我们满门,也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当场杀了我们便是!”
一时间人心恍惚,不知所措。
但那些护送他们的护法神们,却一言不发,任由他们说话,而不阻止。
就像是一件件冰冷的兵器,只遵行李砚知的命令,对其他话语,充耳不闻。
如此浩大的人潮,加在一起,粗略看去,竟有將近两万人!
哭闹声,挣扎声,叫骂声,此起彼伏,但却始终改变不了被送出城的命运。
走出城后,顿时视线开阔了许多。
走了將近三个时辰,不少人想要掉队,但被强行命令,让其他人背上。
要是彻底掉队者,立刻被斩杀,豪不容情。
远远地,这帮走在前面的朝臣们,看到了官道尽头,也有一支队伍。
而且这个队伍,极为庞大,目之所及直至视线尽头,也看不清队尾。
“那是—。—”
“南越蛮子特有的衣物!”
“迁入民,竟然在这里?”
尚书令的瞳孔骤然猛缩,因为他看到了除南越蛮夷的服饰和五斗道教百姓衣物外,还有森然铁甲!
那是一种与大夏有所区別,更加贴身笔挺的英武甲胃!
据他所知,普天之下,没有任何一支军队,用这样的甲冑。
哪里来的甲兵!?
他们要做什么?
尚书令想到了什么,看向队伍最前面的李砚知,这些,莫不是李砚知的私兵!?
他才登上高位多久,竟然就有如此精锐的私兵了?
很明显,迁入百姓已经被挟持,他们在里面至少安排了一半战力,竟然还被镇压。
李砚知的私兵,到底有多强?
这一刻,尚书令的心,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