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打开,看见一个气势威严冷沉、身型异常挺拔高大,穿着一身笔挺军装的男人站在门外,陶荣愣了愣,有点紧张地问:“您……您找谁啊?”
“您好。”陆宴岭礼貌颔首。
他握着手套,看向陶荣:“您就是赵旎歌的母亲?”
陶荣被这位陌生军官气势所慑,下意识回答:“我是。您是……?”
陆宴岭态度算得上客气:“请问赵旎歌在家吗。”
这位军官竟然是来找她家旎歌的?
陶荣从紧张的情绪中缓过来,连忙赔着笑道:“您是来找我们旎歌的啊?是有什么事吗?她不在家,刚出去了没多久。”
听到赵旎歌出去了,陆宴岭眉峰一皱,问:“她去哪儿了,您知道吗?”
陶荣:“呃,她没说,一大早就出去了。”
陆宴岭神色一敛,看着气势愈发冷峻,语气也不自觉严厉起来:“那她出门时有说什么,都带了些什么东西?”
陶荣被他越问越心慌,声音都抖了起来:“她、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带啊……首长,我们家旎歌是不是犯什么错误啦?”
陆宴岭侧身,压住心头那一股股燥意,又回过头来颔了颔首:“不好意思,打扰了。”
话音一落,他便转身而去。
转眼到了傍晚,深冬的京市,五点一过天就暗了下来。
薛晴看看时间,赵旎歌已经在她房间睡了一整天,中午也没吃东西,担心她这么睡下去会出事,便敲了敲门,准备进去看看情况。
敲了一会儿,没人应声。
薛晴便推门进去,赵旎歌还保持着那个姿势蜷缩在床上,纤瘦的脊背对着门口,看着莫名有点让人心疼。
“旎歌?”薛晴去叫她,又摸她额头。
倒也不是很烫,t但她的样子看起来却很不好。
赵旎歌睁开眼,听见薛晴问她要不要吃点感冒药,摇了摇头。
薛晴坐在她身边问:“出什么事了?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跟我说说的。”
赵旎歌盯着天花板,还是摇头。
她的事没法跟任何人说,只能自己消化,自己解决。
薛晴见她这副样子,迟疑地问:“是不是感情上的事?”
赵旎歌眼睫颤了颤,没说话。
薛晴见状,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微微一叹:“你……和男朋友分手了?”
话音一落,就见赵旎歌睁大的双眼突然滑下两滴泪水,顺着侧着的脸颊淌进了乌黑发丝。
一颗又一颗豆大的泪珠,像断线的珠帘一样,从她眼眶里无声滚落,晶莹地坠进发间,枕头顷刻间就湿了一大片。
弄得薛晴都有点无措:“哎你别哭啊!我不问了不问了……”
可泪水一旦开闸,就再也止不住了。
赵旎歌越哭越眼泪越多,怎么也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