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脚踝纹了朵莲花,茎秆颀长,颇有意境。
梁舒音将擦汗的纸巾扔进垃圾桶,轻笑道:“你这是要心如止水了吗?”
“那可不是。”
瞄了眼她肩背处,陈可可好奇道:“你怎么想到纹一只蝴蝶的?”
她垂下眸子,“我也不知道,就突然想到了。”
“倒是挺好看的。”
陈可可伸手,想替她把衣服拉好,结果抓了一手的湿漉漉。
“你这痛得衣服都湿透了,不会发炎吧?”
她淡然道:“没事。”
这晚半夜,她当真烧了起来。
起初只是发冷汗,她以为是天气降温了,被子不够保暖。
直到脸颊滚烫,翻了个身,太阳穴也胀痛得很,她才意识到是病了。
她打开手电筒,踩着梯子下去,拿温度计测了下。
379,烧得不高。
她从抽屉里翻出退烧药,就着保温杯里剩下的温水,吞服下去。
直到半小时候后,药效起来,她才终于浑浑噩噩睡了过去。
醒来,已是早上十点了。
陈可可早上回去了,她妈出差回来,下午要带她回乡下,看她姥姥。
今天是元旦节,操场那边有活动,敲锣打鼓,人声鼎沸。
手机里依然没有陆祁溟的消息,宿舍太过安静,以至于操场的声音大张旗鼓挤进她耳朵,吵得原本就头痛的她,脑袋嗡嗡的。
她按了按太阳穴,摸出手机,给周叙发了条信息过去。
【周叙,我想要做蛋糕,不过造型可能会有些复杂】
约定好时间后,后背那块又开始隐隐作痛,她翻了个身,深呼吸,将脸埋进被子里。
这就是感性占据上风的代价。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这是她自找的,但她并不后悔。
深夜十二点,崇洲某郊区。
顾医生从主卧出来,朝客厅里的陆祁溟微微点头,“情况算是稳定下来了。”
陆祁溟起身,面上明显松了口气。
“祁婉姐昨天受了刺激,所以才失控。”
顾淼叹口气,“但某种程度上说,这更加证明了我之前的推断,她没病。”
陆祁溟点了一支烟,拇指和食指捏着,眉头下压,重复着顾淼的话。
“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