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桑柏生命的尽头。
桑柏离开后,他不想再继续呆下去了,终于跟父亲认错,妥协了,决定回虞海。
然而离开的前一晚,半夜暴雪突降。
翌日清晨,他去花园的温室里,准备把小彩蝶一起接走,却发现它的生命已经凋零在了前夜。
化作了一片枯叶,陪着桑柏一起去了天堂。
但他依旧把它带了回来,以另一种方式。
听完他的故事,梁舒音只觉得胸口闷闷的。
生离死别的话题,她听过,也经历过,但每每重新面对,却依旧觉得残忍。
她盯着那个画框,不知在想些什么,一直沉默着,迟迟没开口。
忽然,腰上的那只手猛地收紧,男人略显粗糙的唇,落在她侧颈。
“怎么,心疼了吗?”
他含住她耳垂。
“嗯。”
她借力倚靠着他,微偏了头,气声微抖,“心疼这只蝴蝶。”
男人重重咬了下她耳垂。
惩似的。
“心疼蝴蝶不心疼人,是吧?”
他闷笑出声,颗粒感厚重的性感嗓音钻进她耳朵,也顺着流遍她的四肢百骸。
从头到脚,浑身酥麻,每一个毛孔都在战栗、叫嚣。
“陆祁溟,我该回去了。”在缴械投降前,她严肃地提醒他。
男人没回应,却吻得更加深入了。
下一刻,身体离地,她被他抱了起来。
两人面对着面,她本能抬脚,勾住他劲实的腰。
他将她放在刚才开会的那张书桌上,双手撑在她身侧,用一双晦暗眼眸,深深打量着灯光下令人心动的她。
外套进门就脱了,她身上只剩下一件针织,窄而紧,将她身体严丝合缝包裹着。
长发垂在起伏上。
就连一呼一吸,都在撩拨着某人的神经。
被他灼热的目光盯着,梁舒音有些不自在,也不看他,低垂着头,试图从书桌上跳下。
“急什么?”
陆祁溟一手控着她的腰,将她捞回来,又捧着她的脸,亲了下她的额头。
吻落下时,她下意识闭眼,睫毛忍不住微颤。
“我真的要走了。”
她再次提醒他,微颤的语气里却多了丝不确定的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