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蔓青站在葡萄架下,看着婆婆专注缝补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她轻轻走过去,“妈,我来帮您吧。”宋雅芝明显一怔,针尖差点扎到手指。这是自从她们两个产生矛盾后,乔蔓青第一次语气温和的喊她“妈”。“哎,好,好”宋雅芝声音发颤,连忙挪了挪位置,“你坐着,我给你倒杯水。”乔蔓青接过针线,动作笨拙的缝了起来。“麦冬小时候可皮了。”宋雅芝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回忆的温暖,“衣服总是破得不成样子,我就这么一针一针给他缝。”乔蔓青低头缝着军装上的扣子,听着婆婆絮絮叨叨讲述沈麦冬小时候的趣事,嘴角不自觉上扬。“他五岁那年,非要去掏鸟窝,结果从树上摔下来,把这条裤子摔破了。”宋雅芝温声说,“我当时又气又心疼,一边凶他一边给他补裤子。”乔蔓青想象着,小小的沈麦冬撅着嘴挨骂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以前,她也曾幻想过听婆婆给她讲沈麦冬小时候的故事。可谁知道,婆婆根本不待见自己。后来她就再也不期待有那么一天了。宋雅芝也跟着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蔓青,以前都是妈不好,太糊涂了,做了很多错事”“妈。”乔蔓青打断她,声音很轻,“都过去了。”她想过了。为了沈麦冬,她愿意迈出一步。宋雅芝听到这话,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慌忙用袖子擦了擦,生怕被儿媳看见。但乔蔓青已经看见了。她递过一块手帕,宋雅芝接过时,两人的手相触,这次谁都没有躲开。晚饭时,沈麦冬发现餐桌上的气氛明显不同了。乔蔓青和宋雅芝时不时低声交谈,甚至还会互相夹菜。他假装没注意到这些变化,继续扮演着抑郁症患者。“麦冬,尝尝这个。”乔蔓青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他碗里,“妈特意按你的口味做的。”沈麦冬低着头,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媳妇儿这是真的原谅母亲了吗?“嗯。”他勉强吃了几口,然后放下筷子,“我饱了。”宋雅芝和乔蔓青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但谁都没有勉强他。晚上,沈麦冬躺在床上,听着卫生间里乔蔓青洗澡的水声,心里既愧疚又窃喜。愧疚的是欺骗了最亲的人,窃喜的是计划似乎奏效了。水声停了,乔蔓青擦着头发走进来,身上带着淡淡的肥皂香。她坐在梳妆台前,透过镜子偷偷观察沈麦冬。“麦冬。”她突然开口,“今天我和妈聊了很多。”沈麦冬心头一跳,“聊什么了?”“聊你小时候的事。”乔蔓青转过身,眼睛亮晶晶的,“没想到你那么调皮。”沈麦冬有些恍惚。乔蔓青说起“妈”时的自然神态,是他梦寐以求的。“我”他犹豫了一下,决定稍微“好转”一点,“我今天去部队转了一圈。”乔蔓青立刻放下毛巾,快步走到床边,“真的?感觉怎么样?”“还行。”沈麦冬轻声说,“王政委说等我状态好了,随时可以回去。”乔蔓青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她握住沈麦冬的手,“太好了!这说明你快好了!”沈麦冬看着她欣喜的样子,心里既温暖又酸涩。第二天一早,乔蔓青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宋雅芝。“真的?麦冬愿意去部队了?”宋雅芝激动得差点打翻粥锅,“老天保佑!”她立刻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布包,“这是我昨天去庙里求的平安符,你让麦冬带上。”乔蔓青接过还带着香火气的平安符,心里一阵触动。“妈,您别太操劳了。”她轻声说,“我看您这几天都没睡好。”宋雅芝摆摆手,“我没事,只要麦冬能好起来”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了。接下来的日子,沈麦冬的“病情”时好时坏,但总体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他开始偶尔去部队转转,也会在乔蔓青和母亲的劝说下多吃几口饭。每次他表现出一点好转,乔蔓青和宋雅芝就会高兴得像中了彩票,两个人的关系也随之更进一步。这天下午,乔蔓青从幼儿园回来,发现家里静悄悄的。她轻手轻脚走到卧室门口,听见里面传来沈麦冬和宋雅芝的对话。“妈,您别忙了,休息会儿吧。”“妈不累,麦冬啊,你最近感觉怎么样?”“好多了妈,对不起,让您担心了。”“傻孩子,跟妈说什么对不起”乔蔓青站在门外,听着母子俩的对话,心里暖暖的。她轻轻退开,没有打扰他们。晚饭时,沈麦冬破天荒地吃了两碗饭,还主动夸宋雅芝做的菜好吃。“妈,您手艺又进步了。”他夹了一筷子青菜,“这个炒得正好。”宋雅芝笑得合不拢嘴,“:()穿成恶毒小姑后,我惊艳了家属大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