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句“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的古训,早已在时光里写满期待。
如今,该轮到新一代科研人接过接力棒,用青春和热血,筑起属于我们自己的科技长城了。
夜空繁星如炬,像无数双凝视的眼睛,静静俯瞰着这片橡胶林。
现在,又是这样的一老一少,在橡胶林里,两代科研人,在无声中完成了一场郑重的历史交棒。
陈默迎着许教授期许的目光,无比郑重地点了点头。
翌日清晨
告别了许教授和他的蚂蚁考察团队,陈默和周明哲带着满满的收获和复杂的心情,在学生的目送下,踏上了返回村寨的山路。
刚走到寨子边缘,就听见一阵摩托轰鸣声由远及近。
只见赵铁柱骑着一辆眼熟的、后面挂着马箩筐的摩托车,风驰电掣般冲到两人面前,一个急刹甩尾,带起一片尘土。
“陈哥!小周!来不及解释了!快上车!”赵铁柱神色罕见的有点紧张,语速飞快。
陈默和周明哲刚跨上后座,还没来得及问怎么回事,就听见寨子方向传来一阵愤怒的叫骂声和急促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只见十几个皮肤黝黑的本地汉子,提着明晃晃的柴刀,气势汹汹地追了过来!
领头的一个壮汉更是满脸怒容,指着赵铁柱破口大骂听不懂的本地话。
“卧槽!快走!”
赵铁柱脸色一变,猛地一拧油门,摩托车像离弦之箭般窜了出去,在狭窄的悬崖山路上开始疯狂“狂飙”!
为了甩掉身后的追兵,赵铁柱这小子彻底放飞了自我。
他根本不按常规的“z”字形盘山路走,看到前方陡峭的下坡“z”字弯,他直接车头一拐,从“z”字的顶端,对着下方几十米开外的“z”字底端,近乎六十度的陡坡,直接冲了下去!
摩托车几乎不是轮子滚下去的,而是像滑雪橇一样,在碎石和泥土上颠簸着、滑行着冲下陡坡!
陈默和周明哲死死抓住车架和赵铁柱的衣服,脸都吓白了,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此时,三人的耳边只有风声、碎石滚动声和自己粗重的喘息。
在赵铁柱几个这样不要命的下坡之后,身后愤怒的叫骂声,终于被甩得听不见了。
赵铁柱这才稍稍放慢速度,竟然还有闲心回头问脸色煞白的周明哲。
“小周,刚才那帮人喊的什么?是不是夸我车技好?”
周明哲惊魂未定,喘了好几口粗气,才脸色古怪地说:“赵总。他们有人说。要把你腿杆子打断,留在寨子里奶孩子,还有人说要把你拉到河对岸鱼南宰掉!”
赵铁柱一听,非但不怕,反而嘻皮笑脸地朝陈默揶揄。
“陈哥!听见没?他们这还挺热情的啊,又是留我当女婿又是请我去河对岸做客的!”
刚才经历了生死时速乡村版的逃亡,陈默脸色苍白,胃里翻江倒海,好不容易才压下那股恶心感,听到赵铁柱这混账话,他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爆了粗口。
“卧槽特么的赵铁柱!你小子到底在寨子里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人家又是要打断你腿,又是要宰了你的?”
赵铁柱缩了缩脖子,没直接回答,反而贱兮兮地笑着问。
“陈哥,你知道本地话里,‘少女’和‘少妇’怎么说吗?”他看陈默脸色铁青,显然没心情跟他猜谜,赶紧自问自答:“叫‘俏哆哩’和‘烧哆哩’。”
陈默脑子一转,瞬间明白了,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咬着牙道:“特么的!你小子是把人家‘俏哆哩’变成‘烧哆哩’了是吧!”
这小子的德行陈默还不清楚,美人计都能能成将计就计的主。
赵铁柱立刻委屈巴巴地辩解:“陈哥!天地良心!真不是我主动的!是她。是她主动的!我。我当时要水,她给我的是喝不出度数的甜米酒”
“闭嘴!”
陈默冷着脸,直接打断他。
“我不想听你小子扯淡了,以后再有这种事,别想跟我出来了,一天到晚的尽给我惹事生非!”
三人一路惊魂,总算有惊无险地冲到了山下的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