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筠把自己的下巴支在他的胸口处,像小栗鼠似的试探性地探出。
瞧见这一幕,霍景城喉结微微滚动,毫不客气地纳入,大手往上一抬,强势地紧扣住她后脑霸道索取。
男人高挺的鼻樑蹭过她的侧脸,带著一股不容抗拒的侵略感。
苏若筠下意识地闭著眼回应他。
吻著吻著,霍景城却发觉出了不对劲,她一身浓重的酒味,他却未尝到分毫。
他从脸颊、脖颈……一路深嗅往下,最终发现了答案。
霍景城倏然伸手捏住她的鼻子,苏若筠呼吸困难,倏然睁开眼,不满地哼唧几声,抬手一把挥下他的大手。
“你干嘛?”
霍景城:“没喝酒?”
被漆黑的眼眸盯著的苏若筠默了半晌,如实交代:“没喝,就倒了一点在衣服上。”
她酒品差,怕自己真喝了,就忘记“正事”,可不喝,又显得太假了,苏若筠乾脆倒在了自己的衣领上,確保霍景城能闻到浓郁的酒味,且她又没真醉。
话音落下,门口传来几下有规律的敲门声,咚、咚、咚。
应该是佣人送醒酒茶。
霍景城深吸一口气,从床铺上起身,套上床边的拖鞋,施施然踱步过去开门。
佣人恭敬地把装有醒酒茶的白瓷碗奉上,霍景城接过碗后,打发她下去。
“咔噠”一声,主臥门合上。
霍景城意味不明地扫过苏若筠一眼,仰头自己把醒酒茶一饮而尽。
苏若筠被这一眼看的胆战心惊。
他把白瓷碗顺手放在旁边的柜子上,抬手三下五除二地脱了衬衫,乾脆扔到一边,也不管衬衣已经落地,行为举止皆带著难捱的躁意。
……
凌晨时分,荒唐事儿才彻底停下。
昨夜闹得晚,苏若筠和霍景城都赖了一会儿床,上午八点才从起床洗漱。
苏若筠从洗手间走出,踩著地垫,復古精致的床尾凳上已然摆著衣物,是一件当季高定连衣裙,白色吊带裙,款式素雅大方。
换好衣裙后,她把目光投到了地毯上被揉成一团的床单,正巧霍景城踏著鬆散的步子走入臥室。
他顺著苏若筠的视线方向一同望去,瞧见不成样子的床单,极为自然地走了过去捡起,扔进垃圾桶。
苏若筠不是开车过来的,昨晚打了计程车,霍景城先送了她去『一川菸草茶馆。
这回下车,苏若筠总算没忘记goodbyekiss。
霍景城的左臂搭在车窗上,身体不紧不慢地倾过去,將自己的侧脸乖乖奉上。
苏若筠俯身弯腰,在他脸上『吧唧地亲了口。
吻的有点重,有“啵”的一声传出来,霍景城眸光微沉,当即准备扭头窃住她的唇瓣。
可苏若筠眼快,见他有动作,就赶忙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衝著霍景城挥手,说“拜拜”,说不出的聪明机灵。
霍景城偏又不能拿她怎么办,只能稍稍地勾了下薄唇,恣意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