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自己很轻的一声叹息。
樊均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
他能在自己的心跳里听清樊均的每一个动作,撕开包装袋,拧开盖子……
微凉过后是樊均扑到他脸上的呼吸,和几乎掐进他腰间的手指。
他本能地弓了一下身体,想要逃避,但却被樊均扳住了肩。
“放松。”
“我……”邹飏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意识在混沌与清醒之间摇摆。
下一秒樊均的手掌捂住了他没有说完的话。
他的喘息也被一同暂停。
疼痛仿佛助燃剂。
心底深处的渴望点燃了血液,烧透了神经,火焰像是在皮肤上跳跃,所到之处,都被沉沦吞噬。
……
“邹飏……”樊均的声音从耳边的混乱喘息中传来。
“嗯?”邹飏低声应着,带着微微的颤音。
樊均咬住他的耳垂:“叫我。”
“樊均。”邹飏指尖深深嵌进他肩胛之间。
“再叫。”樊均低头咬住他的肩,舌尖触到一片滚烫。
“均儿……”邹飏声音逐渐低下去,只剩下颤抖的气息。
“再叫。”樊均把右耳贴到他唇边。
“……哥哥。”
樊均没有再说话。
所有情绪都宣泄在这无声的纠缠中……
窗外的天已经黑了,亮起的路灯的光映亮了卧室天花板。
邹飏一动不动地躺着,看着淡淡的光晕不断慢慢旋转着向外扩散。
耳朵里的嗡响好几分钟了都还没有消散。
“要开灯吗?”樊均侧身搂住他,鼻尖在他耳朵尖儿上蹭了蹭。
“不,”邹飏闭了闭眼睛,“你没看过瘾吗?”
樊均笑了笑没说话。
“我好饿啊。”邹飏低声说。
“想吃什么?”樊均问,“我点外卖。”
“不知道,”邹飏说,“咸的都行。”
“好,”樊均伸手拿过手机,还是搂着他,在他脸旁边点着屏幕,“吃面吧,小份儿的卤肉面。”
“为什么是小份儿?”邹飏问。
“因为你中午吃了吕泽追杀饭,”樊均说,“这么晚了其实都不应该让你再吃碳水了……”
“知道了樊教练。”邹飏说。
点好餐,樊均把手机扔到一边,在他肩窝里蹭了蹭:“洗澡吗?”
“嗯。”邹飏睁开眼睛。
“我抱……”樊均坐了起来。
“不,不不不,”邹飏跟着也坐了起来,“我自己能走。”
但很快发现自己还是晕得厉害,顺着晕劲儿又倒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