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干脆的转身离去。
虞纸纸鼻尖皱了皱。
不愧是狗男人,擅长迂回之术。
躲在大树后边的吃瓜群众和虞纸纸一样,以为就这么结束了,谁知师白瓷噔噔噔跑上前,张开手拦住了薛枕。
薛枕薄唇掀起,笑着要去揽师白瓷的肩。
“小瓷不想我走?行,那我多陪你一天好不好?”
虞纸纸疾步上前,只听那个柔顺娇媚的女孩大声道:“薛枕,我要离婚,你想陪谁我不关心,你明不明白?”
薛枕嘴角的笑容僵住。
虞纸纸走过来,触及虞纸纸鼓励的眼神,师白瓷闭了闭眼,一口气说完。
“我只要离婚,我刚说了,咱俩的矛盾不在于你不准我演戏,我是烦透了和你在一起的婚后日子,我是你强娶的,你当初都没问过我的意见——”
对面的薛枕双眸燃烧熊熊火焰,师白瓷咽了下口水,只觉喉间涩意满满。
“接着说。”薛枕目眦欲裂。
虞纸纸没再插手两夫妻之间的事,而是站在一边静静看着。
商陆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挨着虞纸纸站着。
“虞姐,你觉得他俩离得成吗?我告诉你哦,枕哥打人可厉害了,你得悠着点。”
虞纸纸白他一眼。
“你的意思是薛狗会报复我?”
“薛狗?”
商陆喷笑,又不敢笑太大声被薛枕听去,憋笑憋红了脸。
“虞姐,也就你敢这么喊他。”
下巴往前边抬了下,商陆吃瓜。
“说真的,这对能离吗?我出一百,赌不赌,我赌他们离不成,因为我枕哥根本就不会答应。”
虞纸纸双手抱胸,摇摇头。
“女孩的征途是璀璨的大银幕,是热烈的掌声,而非薛枕用爱情糖衣打造的公主屋。”
“何况这公主屋里还住着一个讨厌人的女巫婆。”
商陆小脑袋瓜可听不懂这些情情爱爱,继续吭哧吭哧吃瓜。
师白瓷这辈子积攒的勇气大概都用在今天了。
“好,我接着说。”
师白瓷望着薛枕那双从前总是笑着讨好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不想跟你过了,我只想离婚。”
薛枕:“接得不是这句。”
师白瓷想了想,接续之前的话。
“我是你强娶的——”
才开个头,薛枕那硬茬茬的不悦眼神就吓得师白瓷差点止步。
但情绪酝酿到这了,不说可能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
“薛枕,我想和你离婚不是故意气你,我憋很久了。”
“你霸道,蛮横,偏执,心眼多,不讲理,管得宽,对你妈言听计从…”
每说一句,薛枕的脸就沉下去一分。
师白瓷:“我讨厌生活在那个不把我当人看的薛家,处处都是监控,连我每顿吃什么都用秤称好了,我也是名门出身,从来不知道豪门大户要这么苛刻。”
“你妈要养生,养去啊,凭什么要我陪她一起受罪,我不是素食主义者,这几年硬被你们母子逼着荤腥都吃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