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有了这个八卦的心思,沈春梅就急不可耐的想等他醒来,然后就可以好好问他关于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不过他受的伤确实不轻,所以得好好养着,一整天的时间都没有睁开过眼睛。
沈春梅等了一些时间就等不下去了,没有选择一直在房间里窝着,替他处理好伤口之后就回了自个儿的房间。
她本来想泡个热水澡的,但是想着柴火好不容易拿回来,现在用了,不就浪费一早上的功夫了嘛?
现在哪有那么多的柴火可以烧水?
这一想,就没了心情泡澡,随便弄了一盆热水,简单的擦拭了一下,然后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换下来的衣裳也不准备洗,而是简单抖搂抖搂就挂在了一旁的架子上,准备下次去山上捡柴火的时候再穿它。
关于贴身的衣物则是需要小心的洗一下,再放到炭盆周围去烘烤。
做完这一切,沈春梅疲惫的躺到了床上。
不管怎么说,她现在也是个三十几岁的女人啊,整天忙活里忙活外的,哪有那么多精气神儿。
刚躺下没一会儿,裴山突然跑来敲门了,急切又关心地问她:“娘,你没事吧娘?”
“……”沈春梅睁开眼睛,无语的看了一眼门外,顺势略过了在炭盆旁边烘烤的衣服,很不情愿地回话:“我没什么事儿,你有什么事儿吗?”
“娘要从山上回来还没来看我呢,我担心娘。”裴山实在地说。
“……”沈春梅抿了抿唇,忽然觉得这个儿子有点妈宝了,“我没事儿,我待会儿再去看你,你先回去。”
“好,那娘好好休息,待会一定要来看我,我先回去了。”外面的孩子还算乖巧听话,没一会儿就没声音了。
沈春梅躲到被子里裹着,很快就睡了。
许久没做梦的她,在这一场午睡里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
梦里头,她梦到了在外的小儿子,几乎已经离开一年的小儿子蜕变了很多。
身上穿着奇怪的衣裳,整个人透露出一种干练的精神样貌。
黑色的长发扎在头顶,几缕碎发落下,昏黄的傍晚余晖将他的脸映照着,竟是越发的沧桑。
他定定的站在那里,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不知道看着哪里。
她正想去问问,却就在这刻看到一朵红色的花在眼前猛然绽放,旋即她就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屋子,又看向在炭盆旁边烘烤着的衣服,她用力地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还不如不睡,睡了一觉醒来反而更糟糕了。
她坐在床上缓了一会儿,接着掀开被子穿上衣服走出了房间。
这个时候大概已经是下午三四点的时间了,外面的天色开始暗了下来。
好在一直下着的雪在这时候终于停止了。
但远处屋顶上的厚厚积雪,还是让她心里有些发慌。
早上捡回来那一点小柴火,只怕也烧不了多久。
她想了想,打算去柴房看看现在的柴火有多少。
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捶着酸疼的肩膀,一步步朝柴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