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起身子,喝了口茶清醒一下,问:“你想说什么,还是你知道了什么?有什么话直说就好,不用拐弯抹角。”
徐玲抹了抹眼睛,尽管她表现得很是坚强,但流露出来的东西还是叫人看出一丝端倪。
沈春梅眉头皱起,心中忽有想法生成,“你知道是谁找你麻烦?”
她这些天忙着事情,脑海里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眼下见徐玲这情况,心里有了底。
徐玲说:“我不敢保证知道是谁,但一定有人想对我动手。”
“不用担心。”沈春梅揉了揉额头,“不管是谁,最终都要付出代价,我已经让阿玄去报官了,我相信本镇的大人一定会给我们一个公道。”
“大人?”徐玲抬头,带着些不确定,“娘觉得大人真能查出来是谁做的,然后替我们出头吗?”
“当然。”沈春梅将她拉起来,安慰说:“别想那么多了,你现在得好好养身子。”
“冬天到了,天气寒冷,别冻着冷着了。”
徐玲不愿意转移话题,依旧抓着,“娘难道不想亲自找出那个人,然后给予教训?”
沈春梅,“有大人在,干嘛自己费那个功夫?”
徐玲沉默两分,决定说出自己的事,“娘说的对,不过今早我让阿琛回去查事情了。”
“昨天小崔找我出门是受人指使,害我被人堵截,这个人不能不找出来,不然以后怕是没有安稳了。”
沈春梅已经靠在身后,听到那话,低眉敛目地瞅着她的脸,“你想找那个人算账?你知道那个人是谁?”
“我不清楚。”徐玲实话实说:“我只是隐隐猜到可能是她做的。”
“她?”沈春梅盯着她,声音低沉,“是谁?”
徐玲,“我觉得,是胡姜。”
她并不迟疑,反而很笃定。
嘴里说着的是:觉得;实际上说的是:就是她。
沈春梅不意外,甚至保持着意料之内的淡定,“所以你想怎么做?”
这话一出来,徐玲沉默了。
她想怎么做,那自然是永绝后患,可怎么做才能永绝后患呢?
她不清楚,也想不清楚。
昨天的时候,她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胡姜嚼碎生吞了。
但到了这会儿,她又说不出那样的话来。
她低下头,咬着嘴唇说不出话。
总不能说想让她死。
沈春梅看着她这副模样就知道她心里纠结,说道:“有什么想说的就尽管说,在我跟前没什么不好说的。”
徐玲看向地面,整个人骤然间放松了不少,“从前我不喜欢闹事,但我也不怕事,可是现在,我怕事情牵连到我们家。”
说出自己心里的话,让她感觉好了不少,“我想保护好我们自己的家。”
“胡姜不是什么大人物。”沈春梅考虑的多,越发疲惫的身子,让她加重力道揉了揉眉心,“镇上的大人也不是个白痴,一定能查出背后的始作俑者,到时候该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
“你要是想自己去动手,到时候她又去官府报官,你要如何应对?”
“难道你想抛下我们一家子去坐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