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说了,跟了白公子就是白公子的左膀右臂,白公子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镖局的老人说过,当年当云镖头左膀右臂的那些年,他们与镖头一起遇贼杀贼,撞匪屠匪。
关键时刻,他们是刀,是剑,是鬼见了都要退避三分的狠角色。
那一个个英雄血泪,一件件英勇事迹。
听得他荡气回肠。
可惜他一直跟着小姐,大风大浪从来没轮到过他,他一直有股淡淡的遗憾。
没想到跟着白公子第二天,就遇这么让他有冲动做一番大事的机会。
白拂狐疑看安哥儿一眼。
总觉得这话说了跟没说一般,那小眼神透出的小兴奋怎么看怎么诡异但也懒得较真了。
“我就是觉得他这模样被外甥们看了去估计要羞得跳楼,这里没人,就让他待一会儿吧。”白拂说道。
说着白拂蹲身在元子泰脸上拍了拍,“我知道你醒了,说了谁赢谁就是爸爸,以后看见爸爸绕道走,听见没?”
床上的身躯开始挣扎,可惜被绑了手脚。
元子泰方才不是没力气挣扎,他是在怀疑人生。
进了巷子这家伙就说要跟他约法三章,一不许打脸,二不许记仇,三不许没完没了。
他说了句你怎么娘里娘气的,她立刻又加了第四条:
输的人喊对方爸爸,以后见到都要闭嘴绕道。
爸爸是个什么鬼,元子泰不知道,也不关心。
他很气愤--
岂有此理,大业国能让他元子泰见了绕道走的,还真没几个人。
他当即就怒了,直接就开掌威风鼎鼎劈了过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刚一接触到他,就一阵酥麻昏了过去,再醒来就成了这幅动弹不得的鬼样子。
安全起见,白拂又做了个点穴的假动作,将他电晕过去,然后让安哥儿将他松了绑才离开。
“走吧,去州府。”白拂对安哥儿说道。
安哥儿二话不说朝州府而去,可惜不巧今日州府集体外出公干,要日后才回,白拂只得无功而返,打算过几日再来打听。
第二日白拂让安哥儿去了趟镇上德天阁,得知黄家小舅舅已经走了,而且接下来几日小舅舅都没找她麻烦,白拂便将这事抛到了脑后。
摄政王看着儿子递过来的一百万两银票,面上的高冷差点端不住了。
“真的是沈十娘的嫁妆铺子赚的?”他不敢置信地问道。
小世子坐在椅子上,一脸得意。
“你是我亲爹,我还骗你不成?”
摄政王其实是不信的,但是轻松到手的银子他不打算放过。
“现在四处雪灾,沈家铺子还这般赚钱,那以往岂不是赚更多?”他不动声色收起银子,貌似不经心地问道。
说起这事,小世子露出几分气恼。
“那沈夫人真是个坏女人,一开始骗我说冯老头的字不值钱,可惜被我发现是骗人的,这是她补给我的。”
又哦了一声:
“我又给了他好些字画,年底还会有一百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