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黑衣人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更不敢大喘气。
良久,直到他们浑身被冷汗浸透,恩泽公才慢悠悠开口:“就剩下你们两个了?”
这句话问得有些突兀。
但两人还是如实回答,说他们一共七人,另外五个恐怕已经命丧黑水湾。
“好吧……你们这帮弟兄损失惨重,我实在过意不去,必须好好犒劳你俩。”
“小的多谢恩泽公!”
两个黑衣人大喜过望,连连磕头。
恩泽公叫来了管家和几个下人,当着黑衣人的面交代道:“带着两位下去,安排最好的房间歇息,还要找几个美人作陪,千万不可怠慢。”
闻言,两个黑衣人乐得合不拢嘴,再次千恩万谢,便跟着几个下人离开了。
他们前脚刚走,恩泽公便对管家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管家心领神会,而后跟了过去。
没多久,两个黑衣人血淋淋的脑袋被送到了恩泽公脚下。
恩泽公问管家,“这两个家伙带回来的人头,核验完了吗?”
管家道:“都核验完了,除了没有刑夫人和福伯的脑袋,刑家其他人都没错。”
“好……”恩泽公轻轻踹了下两个黑衣人的脑袋,“把这俩拿走,一并销毁。半个时辰后,到书房来见我。”
“是。”
管家抱起人头快步离去。
恩泽公进入书房,取出一张半尺见方的丝帛,沉吟片刻,拿起毛笔在上边奋笔疾书,写完后再盖上了他的印章。
接着放到烛火旁稍作烘干,再将丝帛卷起,塞进一个精致的小竹筒内,盖上竹筒盖子,最后用蜡密封。
等做完这些,刚好过了半个时辰。
管家按时进入书房。
恩泽公把信交给管家,命令道:“派人送给濎县县令上级郡守,八百里加急,不得延误。”
——
两天后的三更半夜。
睡梦中的濎县县令被家仆喊醒。
县令勃然大怒,“找死啊!打搅本官美梦!滚出去,自领取二十大板!”
“老爷!郡守大人派了人来,要见您!”家仆催促道,“您快些起来吧,别让大人久等了!”
濎县县令瞬间清醒,火急火燎地穿上衣服跑到了堂屋。
只见堂屋正当中已有人在等候,县令一眼便认出,对方确实是自己上头直属郡守身边的亲信。
县令满脸堆笑,正要上前客套几句。
对方摆手道:“废话不必说,让你的人先退下。”
见对方神色严肃,县令不敢怠慢,急忙屏退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