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蘅悲凉笑道:“我为了他险些与师父决裂,为了他不惜下毒害人,为了他得罪师祖与天道,结果他在地府同旁人成亲,那我做这些为了什么?!我算什么?!”蓁宝继续吃瓜,“你算个笑话。”步蘅眼角流出两行眼泪,绝望崩溃道:“他把我当成什么了?!”蓁宝:“把你当傻子。”黑白无常见步蘅突然大笑又突然大哭,都以为她受了什么刺激疯掉了,小心翼翼地绕过她回了地府。他们可不想被疯子缠上。蓁宝捧着甜瓜蹲在墙角看步蘅发了许久疯,连甜瓜吃着都更加香甜了呢。步蘅终于冷静下来,用手抹掉眼泪,跪到了邬清阙面前。“师祖,弟子顿悟,弟子不该因一个男人伤害那么多人,弟子愿回天墟山修行,终生不出山门一步。”邬清阙垂眸,“下毒之事,就如此算了?”步蘅诧异地抬眼。“小天道不是已经将那些村民复生了吗?”她的确对不起无辜的村民,不过他们既然都复活了,那就不关她的事了吧。她打算继续回天墟山修行,再也不信男人的花言巧语,飞升后当个为黎民百姓着想的好神仙,弥补先前犯下的过错。而贺兰辞只能待在十八层地狱仰望她。最后的赢家,还是她步蘅。“诶!”蓁宝不高兴了,“你这说的好像我给你惹的祸擦屁股似的,这是两码事啊,村民复活了,不代表你的罪就这么抵消了。”这人想得也太美了吧。害了那么多人还想回去修行?谁给她的底气啊?步蘅委屈地咬了咬嘴唇。“那你们待如何?”她方才受的惩罚已经够多了。一身骨头差点断了不说,心上人还另娶她人,还有谁会比她惨啊?邬清阙点了她的穴道让她张开嘴,将一颗丹药塞进她嘴里咽下去。拎着步蘅的后衣领化成一阵云雾消失。再化成实体时,步蘅猛地落进水里。邬清阙则站在岸上,古井无波地望着她。步蘅呛了口水,抹了把湿漉漉的脸。发觉自己所处的水池格外肮脏,水都差点勾芡了,还散发着浓烈的腐臭味,熏得脑袋发晕。爱干净的步蘅受不了待在这么邋遢的水里。惊恐道:“师祖……?!”她刚想问邬清阙为何忽然把自己丢进水里,就听见了一阵嘶嘶的吐信声。骤然侧目,同三角状的蛇头对上了视线。“啊!”步蘅猛地往后一缩,溅起巨大的水花。她曾经听师父说过,天墟山禁地有座水牢,水里饲养着各种各样的水蛇,有毒的没毒的数以万计,被水蛇咬死的尸身也无人处理,就这么腐烂在水里。腥臭的水腐蚀着被蛇咬出的伤口,并发各种病症,死前极其痛苦。所以这就是师祖给她的惩罚?!“师祖我知道错了!”步蘅大声求饶,“您把我驱逐出天墟山也是可以的!”她宁愿做个普通人也不想受这种折磨。邬清阙答非所问道:“刚才给你吃的丹药,能无限次数修复你的伤口,让你瞬间恢复到最健康的状态,直到你自然老死。”步蘅头顶有如惊雷劈下,险些失声尖叫。她此前修行小成,起码还能再活一百五十年。邬清阙的意思就是,她要在不见天日的水牢里待上一百五十年,与水蛇相伴到老?!她不要!不要这种惩罚方式!与其受此折磨还不如死了!她张嘴欲求饶,邬清阙却转身化作云雾消失了。“师祖!”步蘅绝望的哭号在水牢回荡,“师祖求您饶恕!师祖!”可惜不止是邬清阙,任何人都无法再听见她的声音,除非水蛇能进化成口吐人言。……蓁宝蹦蹦跳跳回来时,裴定骁正在厨房烧菜,他挽起衣袖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单手拿锅翻炒,铁锅冒出旺盛的火焰升腾而起。蓁宝抹了把口水,跑过去抱住裴定骁的腿。“还有多久能吃饭?饿死我啦。”裴定骁放下锅铲看了眼蓁宝凸出来的小肚子,“叶夫人醒了。”蓁宝瞬间就忘记了问裴定骁今晚吃什么,急急忙忙去屋里找娘亲。“娘亲!”蓁宝扑进叶母怀里,被叶母牢牢抱住。“你怎么回来都不提前告知一声?”叶母产后仍旧虚弱,看到朝气蓬勃的蓁宝后没忍住红了眼眶,“家里什么都没准备。”自从蓁宝离开家寻亲生父母后,叶母想她想得天天掉眼泪,做梦都是蓁宝离开家时的背影。孕中本就容易多想,叶母时常自责没有陪同蓁宝去京城找亲人。蓁宝还那么小,要是遇到坏人该怎么办?她这个娘当得太不负责了。越想越害怕,挺着几个月大的肚子要去京城找女儿,叶父劝都劝不住,还被叶母打了好几拳,指责他根本不在乎女儿,只在乎肚子里这个。,!还质问他到底有没有把蓁宝当亲生的。叶父那叫一个冤啊。解释说自己只是怕她怀着孕出事,而且蓁宝不是普通的孩子,应当没人会欺负了她去。嘴巴都说秃噜皮了,叶母才将信将疑地继续养胎,捧着给蓁宝绣的小衣裳睹物思人。有时候做梦还会梦到蓁宝被人拐卖去其他村,给长得跟癞蛤蟆一样的老男人当童养媳去了。从噩梦中惊醒后大汗淋漓,哭着要求丈夫去京城找蓁宝。叶父没法,只好托隔壁大婶帮忙照看一下妻子,收拾包袱去京城,可还没走出村口,疫病便爆发了。羊水破的那一刻,叶母还以为自己要死了,遗憾的是无法顺利生下这个孩子,也无法见到蓁宝的亲生父母,跟他们说说蓁宝的喜好和口味。蓁宝最:()虐渣!暴力奶娃是京城大佬掌心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