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花轻笑出声:“你还真是不客气。”却听话地收拾了桌上的残局端出去,这回锁了门,柏诗改了行径走过床边,沿着四周的墙一边散步一边找有没有漏洞,遗憾地发现这房子虽然看起来破旧,却牢固得很。
摸到窗户时挨近了想试试再去解析栏杆的成分,那些她暂时能调配的元素被死死卡在一堆不认识的分子内动也动不了,她一手握着一支铁杆,把头凑过去,从外面看有点铁窗泪的氛围了。
不见花就是这时候又开门进来,这回柏诗听见了开门的声音,站在窗边转头,也没有刚骗过人的心虚,不见花没计较她为什么不在床上而站在窗口,关了门在桌边坐下,看样子不打算再出去。
柏诗:“你又来干什么?”
不见花:“我们聊聊。”
他撑着脸,手掌除了托起下巴还夹带了两边红色的细长耳饰,大红最显肤色,衬得他完全显出少年的白净,那是种别空山缺少的朝气,柏诗不得不承认,虽然不见花亦正亦邪难搞得很,但和他一屋独处也不算太折磨人。
她在他面前坐下,这算是个同意的信号,不见花在屋里的时候背上不背重剑,柏诗才发现他虽然长着张少年的脸,但身材和成年人一样高大,肩宽腰窄,怪不得昨晚能将她锢得那么紧。
她学着他撑起来脸,游刃有余,“你说吧。”
哪怕被她逼到要背着哥哥做些对不起他的事,不见花仍旧对她生不起一点怨恨,甚至觉得她更加可爱,可能因为他最终想要的也来自她,这欲望由别空山亲自传给他,那就别怪他为了满足欲念而背叛他。
不见花:“我猜他没跟你说道观里的秘密,你不好奇吗?”
柏诗点头:“会有一点。”
不见花一点铺垫没有,直接说:“道观里私下供奉着一尊伪神。”
柏诗:“……”
柏诗眨眨眼,再开口时声音有点抖:“这是能在这说的吗?”她朝四周打量,“你这么说不怕它听见后生气吗?”
她之前被关起来态度都很硬气,现在却因为他的话一脸害怕,不见花心脏里涌进股温热的情绪,大概叫满足,“它暂时没那个力气管我。”
不见花:“它应该比我预想中出现得更早,不知道谁第一个和它做的交易,它庇佑森林不受外界侵扰,再专门挑一个人出来承受它的所有污染,看起来是笔划算的交易,但对被挑选出来的那个人来说可一点也不值当。”
柏诗几乎瞬间猜出那个人是谁,“是别空山吗?”她想起之前的事,“怪不得前一天还好好的,第二天就突然连兽化都控制不了了。”
不见花呵呵两声:“心疼了?”
柏诗难以言喻地看着他:“你自己不也为他鸣不平吗?一边替他说话一边吃他的醋,你不觉得矛盾吗?你还是他亲弟弟。”
不见花看着她,连后面的话都不想说了,“原来你知道啊。”
他盯着她咬牙切齿,又重复了一遍:“原来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反常啊。”
“那你也应该知道我做这些是为了什么,你就这样吊着我,装不知道,然后看我笑话?”
柏诗挠了挠头:“我没有啊。”
柏诗:“我说那是工作你不信,我谈恋爱有过程的,先认识熟悉之后对方表白我才会答应,”她发现不见花眼睛瞬间亮起来打算张嘴,立即又补充:“看情况才答应。”
“再说,”因为不见花往前挪动离她又近了些,柏诗胳膊肘离开桌面往后靠上椅背,很抗拒的样子,“你做的事有哪一件会让人觉得你喜欢我?”
“诱导我发现你们的秘密以便串通别空山把我关起来,你刚刚还想以权谋私对我做点什么,”越数越觉得不对劲,柏诗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有病啊?”
她说了半天,一看对面却发现不见花紧盯着她的嘴巴,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不高兴地拍了拍桌子:“你在看哪里?”
不见花直言不讳:“你的嘴巴。”
柏诗:“……”
不见花:“你能亲我一下吗?”
柏诗:“……”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