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嗥强颜欢笑的脸简直比哭还难看,鸿蒙瞧着他这副模样,摸了摸他的头,问道:“这是怎么了?受委屈了?”
狼嗥眼眶一红,眼泪差点流出来,咬了咬嘴唇却是说:“大哥我错了。”
狼嗥眼底的酸涩像是一瞬之间强行掩去,转而就对良宵露出一个歉意的笑,“早上是我太冲动,良宵公子对不起。”
早上的事良宵从来就没放在心上,笑着摇摇头,指了下狼嗥的手说:“有劳了。”
狼嗥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自己手里还提着一只无精打采的兔子。
“我只是刚、刚好顺路……”狼嗥语气不自然地说着,忙把兔子朝良宵递去,哪知他手才刚一抬,那只无精打采的兔子就“咚”的一声摔去地上,四脚朝天地抽搐了起来。
“我明明没松手……”狼嗥惊慌,手足无措地看向鸿蒙:“大哥,我真没对它做什么!”话刚说完,那只雪白的兔子就忽然幻化成人形,冷不丁地变成了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
隐衷
那只雪白的兔子在良宵神体的温养下提前化了人形,好在它当时摔进了帐篷里头没惊动别的什么人,良宵也反应极快地扯下帐帘,遮住了它成为少女以后赤条条的身体,鸿蒙则是捂住了狼嗥的眼睛。
这只化了人形的兔子尚不习惯这突然的变幻,它还不会收起长长的耳朵,毛茸茸的尾巴也一时藏不住。它突然化形,自己倒受了巨大的惊吓,跳到良宵身后就躲了起来。
平常这只兔子总是贪吃,一吃多就不爱怎么动,下午它懒洋洋地找了个角落待着,良宵还以为又是贪吃所致,没料想它会突然变成一位妙龄少女。
“她……”良宵想同鸿蒙解释,却是看了眼狼嗥,又将话头止住。
那只化成少女的小兔子藏在良宵身后,露出一双藏不住的兔耳朵,听见良宵开口,耳朵就跳了跳,又从良宵的肩头露出一双红彤彤的眼睛来。
鸿蒙其实不怎么意外,反正这只兔子身上的异常他也不是第一次看见,于是鸿蒙见怪不怪地说:“挺可爱。”
那小兔子一听,立即就把脑袋从良宵身后探出来,冲鸿蒙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来。
鸿蒙见她能听懂人言,挑了挑眉,冲良宵说:“早点休息。”然后就提着狼嗥回了帐篷。
鸿蒙的帐篷里头可没有铺柔软的氍毹,他将狼嗥带回去直接就躺到了床上,然后冲狼嗥叮嘱道:“此事不要声张。”
狼嗥好久没跟鸿蒙单独相处过了,闻言趁机趴到了鸿蒙的床边抱住了鸿蒙的胳膊,拧着眉头说:“大哥,那良宵公子岂不是也非人哉?不然他怎会悄无声息地出现?今日我都挨个排查过了,所有哨口谁也没见过他。”
鸿蒙喝了酒,动了情,出了帐篷又吹了风,此刻躺在床上就有些困倦,他对狼嗥的话浑不在意,淡淡道:“非人又如何?”
狼嗥着急道:“他要也是妖怪,岂不是会害人?难道我们不应该把他赶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