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良宵一直都在克制。
“桑晖……”良宵忍耐着,将鸿蒙幼时的乳名自然而然地唤了出来。
在鸿蒙情潮翻涌,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的间隙里,良宵把鸿蒙现在和从前的名字混着叫,鸿蒙的心都给他叫乱了。
“没有醉。”
鸿蒙垂下头来,同良宵额头相抵。
“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他声音低哑,言语间手已扯住了良宵的衣带。
“可以吗?”
鸿蒙问着话,目光虔诚地看着良宵的眼睛。
真该给鸿蒙一面镜子,叫他看看自己那双眼睛是如何轻而易举地就让一颗从不动摇的心,甘之如饴地陷了进去。
还要叫他看看自己动情时的眼尾和那双飞扬的眉,是怎样不遗余力地就勾走了人的心魄,叫人心甘情愿地沉沦。
简直是魅惑人心的一张脸。
良宵仅剩的那点克制顷刻一干二净,捉着鸿蒙的手就抽开了自己的衣带。
这帐篷的篷顶同那座小小的毡房一样开了窗,此刻明亮的月光倾泻下来笼着良宵玉白的肌肤,倒叫鸿蒙不敢轻易触碰。
良宵如此超凡脱俗一个人,而他鸿蒙杀戮无数,双手沾满了血……
“我手脏……”
鸿蒙说着,就要把手缩回去。
“才没有。”良宵简直都要被气笑了,攥住鸿蒙的手直接把鸿蒙拉向了自己,咬着鸿蒙的耳朵说,“怎么有人撩起了火,还带自己逃的?”说完就把鸿蒙的衣襟给扯开了。
事到如今,良宵可不打算再放过鸿蒙。
他把鸿蒙圈在怀里吻着,决心要把鸿蒙溃逃而去的想法全给吞没了。
鸿蒙常日见到的良宵从来都是彬彬有礼一个人,好似他没有什么强烈的爱恨和明显的喜怒,不知他有如此霸道和强势的时候。
或者说,鸿蒙不知良宵竟对他如此渴求。
这让鸿蒙不由动容。
他杀人无数,掏过无数头狼的心,自觉早已铁石心肠,却唯独在良宵跟前,一颗心总是会情不自禁地变滚烫,然后牵出满腹柔肠来。
如果良宵不介意,那鸿蒙什么都能给。
“你要了我吧……”鸿蒙正痴痴说着,帐篷外忽然响起了狼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