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早不宜迟,新区建设这个月底要开始招标了,如果这些都是子虚乌有倒也罢了,万一是真的,我们可都活在炸弹面了。”林小冬直接拿出手机,将号码拨了出去。
省博物馆隶属于省化厅,林小冬与省化厅没打过什么交道,所以更没有任何的交情可言,林小冬自然明白无交情不言话的道理,所以没去叨扰厅长大大。
这位馆长姓金,叫金世独,光看名字,林小冬便觉得这人有点难以相与,不过不管怎么样,电话还是要打的。
电话响了一阵才被接通,那头一个很沧桑的声音道:“哪位?”
“金馆长你好,我是沧州的林小冬。”林小冬很久没有这么自我介绍了,一般来说,社交的时候,要么有别人为自己介绍,要么都知道自己是谁,虽然说这馆长也正处,但毕竟不是下级关系,而且林小冬本身也不是那种官本位思想特别严重的人,所以没有提自己的职务,也客气得很。
只不过对方似乎并不领情,好像也根本不知道林小冬是什么人,有气无力地道:“什么事?”
林小冬心头微微一沉,这些年的成长,让他对人的了解可以通过第一印象来获得,从金世独的态度来看,这家伙估计不是太好相处,而听声音,应该有五十多岁了,这种人等着退休,正所谓无欲则刚,再加一些曲折的经历,恐怕没事都会刁难一下,更何况有事相求呢?
林小冬微微一笑道:“金馆长,是这样的,沧州最近在搞新区建设,需要借鉴一下先进的经验,省博物馆那边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话未说完,便听到金世独淡淡道:“这些跟我没有关系。”
跟着林小冬的手机便被挂掉。
林小冬不由愕然,这家伙可不是一般的独啊,连起码的礼貌都没有,这么挂了自己的电话,放眼沧州,敢这么做的人能有几个?可这毕竟不是沧州。
再看白忘男似有笑意,林小冬佯怒道:“你故意的?”
白忘男确实吃了个闭门羹,却是一脸无辜:“我以为市长的面子我要大。”
林小冬将手机啪地扔在桌子:“市长?人家根本不认识我林小冬是哪号人物。”
白忘男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不过想到事情遇阻,不由道:“现在怎么办?”
林小冬想了想道:“是人有毛病,你帮我打听一下这个金世独的底细,咱们来个对症下药。”
白忘男道:“阴谋诡计是你的强项。”
林小冬呆了一呆:“谢天都不敢这么说我。”
“我又不是他。”白忘男翩翩离去。
1614老领导与老下属
要说办神神叨叨的事情,白忘男可能有瑕疵,但让她去查人,那可是妥妥的。
第二天下午,白忘男便把金世独的资料摆在了林小冬的面前。
资料并不多,像这样的人也不可能有太深厚的资料和背景。
金世独,男,48岁,已经任省博物馆馆长三年,任职之前,是某县县长,因为在处理一个项目的污染问题方面得罪了人,没多久被平调到现在的位置了。
到了博物馆之后,心灰意冷,基本不问世事,当然,也没什么事给他问,形成了乖张刁钻的性格。
默默地将资料合,林小冬的眼前浮现出了一个画面,一个刚正的领导干部,一帮阴险的政客,最终的结果是拔除了这颗眼钉。
不过金世独只是被平调,还不是被办掉,这足以证明,此人并没有留下什么可以值得追究的东西,否则他连馆长的位置都没得坐。
金世独没什么爱好,或许是因为被打入冷宫的原因,与妻子离异了,而孩子也已经大学毕业,好像还没有工作。
林小冬微微一叹,这是大多数人的生活,也是官场之内的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