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难不为此感到兴奋和堕落。心底那些阴暗的快感愈渐汹涌,压抑的欲望不断翻腾。每一秒,他都要费尽心力抵抗。
可一旦望进她澄澈湿润的眼底,看到那里面倒映着的自己,只有他自己时,心口又开始不断往下塌,一寸寸,越来越软,越来越虚弱,直至成为一滩烂软的泥。
温热的心跳埋在里面,连带所有压不住的暴戾也一瞬间跌落下去。
明知她在隐藏自己的心思,这一刻所有的讨好和贴心,甚至还有眼泪,无论有意无意,或许都为转移他的注意力。
明明已经在脑海中预想了一百种方式,如何残忍而冷酷的、激烈又疯狂地,彻底的将她捣碎的方式。那些方式足以令她身体里所有的水分都只通过那个淫荡的小口流出来,流干,好叫她再不敢用眼泪来哄骗他。
明明都已经想好了。
临到头,却根本无法下手。
难说究竟是被什么牵绊住。
只是看着她的眼睛,他已经开始无能为力。
龚晏承垂眼望向身下的女孩。
空气里很静,静到能听见一旁机械时钟秒针转动的滴答声。
不知过了多久,他叹了口气,语气不自觉柔下来,无奈中含着些隐约的悲凉,“你想让我怎么办呢?”
指背在她脸颊上轻蹭着,很轻,却让人觉得珍重。
“我要怎么办?”
他很轻地重复了一遍,不知是在问她,还是问自己。
想哭的感觉又涌上来。
有那么一个瞬间,转瞬即逝的瞬间,苏然真的想说,我其实真的不在意。
因为很爱你,所以全都不在意。
可正是因为很爱,这种骗人的话,才绝无可能说出口。
怎么会这么难?
她轻轻咽下已经涌到喉口的酸涩,捧住他的脸,露出一个堪称怜爱的笑容。
“别担心,我很好,我没有怕。”
见他不说话,她贴得更近,蹭了蹭他的鼻尖,“别怕,可以进来啊。”
又是这样。
永远是这样。
龚晏承闭了闭眼,耐心终于告罄。
他喉结动了动,轻抚她的脸颊,晦暗的眼神落在她的唇瓣上,声音低哑沉稳:“你应该为我设定一条边界,告诉我底线在哪里。”
这是他此刻唯一可以做的。
苏然攀住他,手脚并用地攀上去,赤裸的阴户隔着被她弄湿的布料,贴紧那根蠢蠢欲动的大家伙。
“不需要,我不想要这种东西。”
“我不是开玩笑。”他摸着她的后脑勺,再次强调。
“不要,”苏然从他怀里露出一个眼角,偷偷瞧他,尚未感觉到危险来临,“迄今为止,您给的都是我想要的,您从来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啊。”
她说话时指尖下意识摩挲他的下颌,“您不知道,我好喜欢……您做什么我都好喜欢。”
龚晏承抿着唇,笑了。很难看的笑。
“坏孩子,只知道骗我,一点也不乖。”他放低身体,缓缓压下去,“作为惩罚,我会插得重一点。”
苏然眼睁睁看着那一点笑意从他眼中消失,缩着酸软的小腹下意识开口,“爸爸…”
“嘘……我给过你机会了。”
她张了张嘴,却已经没有再说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