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见并未解答钟铭什么疑惑,反而让他的困惑更多了。
一是这回忆里没见有南宫瑶,她又是用什么方式得到的记忆。
二是,若回忆不错,几百年前的父亲剑技就远超常人,又怎会亡命周素衣剑下,这其中必有变故。
“凤凰到底有什么心魔,或许问题一开始并不在这里。”
钟铭从不做无用的动作,但仅限于他有招可用的时候,眼下他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拼一把再说。
一如他被花苗算尽一切计策,不得不冒险在凤凰脑子里找法子一样。
“算了算了,去下一段记忆里碰运气吧。”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夜下密林,见不到月光半许,只莎莎落叶声响。此处远离战区,倒是安静的很。安静到刀剑挥舞的声音也猝不及防。
“怎……怎么会……”
黑衣人拿着刀的手就这么滞在半空,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他甚至都没看到少女是怎么从裙子里抽出佩剑的就脖子一凉,随即闻到血腥味。
在窒息中不甘的倒下,随即没了声息。
少女用布擦去血迹,便将剑再归入鞘中。
至于那要杀她领赏的血光教修士,她并不念什么昔日同门之情。
照例烧了他的尸体撒到空中,标准的挫骨扬灰。
一切似乎结束了,但寂静的夜里再一次传来了刀响。
少女将剑高高举过头顶,挡下了来自上方的致命一击。只是这一次,她的眼睛里有了些不可思议。
没有进一步交手,二人各自收剑入鞘。少女明白,自己剑慢了。
“在下剑技不精,承你出剑迟刻。”
既不取她性命,少女也便尽到最大的礼数。对方从阴影中现身,把剑扶到一边。头戴斗笠,看不清真容,但从声音判断,是个女的。
“程小姐,承让。”
“你知道我的名字?”程美嗅到了危险的气味,手又摸到了裙子里。女剑士压手示意冷静,解释道:
“几日前偶遇,几番打听得知。具体名讳,尚且不知。”
“在下云游修士,只是下山日久,未曾回到山门。在外不便吐露名讳,呼我酒剑客就好。”
那人确是修士,但行事低调。言谈之间,似乎也没有敌意。虽不能让程美放下戒备,但至少能对话,也免去了许多麻烦。
酒剑客开门见山,问道:“去往何处?”
“北地草原,归乡。但最近两族交战,尚在寻路归去。”
“你的故乡在草原?”
程美摇头又点头,回答:“是,虽然生在京城。但去往北地,落叶归根。”
“北地如今什么也没剩,那是蛮人昔日的居所。你是蛮人的后裔?”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母亲是个奴隶,她来自草原。我不知道故乡具体在哪,但妈妈说,她曾经生活在一个三条河流汇聚的河口旁边。对我来说,那就是故乡。”
“我建议你别去。”
程美不解,问道:
“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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