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争取一次,想再不甘心一次,原本想要走个过场的想法被抛诸脑后。
让他成功这一次吧,就这一次。
案件再次重启,他依旧选择继续接下,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明显吃力不讨好,说不清道不明,或是因为执念,也或是因为某个人。
“请相信我们,相信警察,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一切重迭回荡,如同书页片片翻过,温嘉宁坐在他面前,听着他说了当年一样的话,脸色却比从前更加平静。
“这么多年,还是季警官继续为我们受理,希望大家能够获得的好的结果。”
这话明显有些夹枪带棒,毫不客气。
季延看着女人身边的少年半晌,蹙紧眉头稍稍舒缓下来,才转头询问:“这位是?”
“我弟弟。”她温和回应了询问,并瞥了那少年一眼警告他:“季警官可能印象不深,你们之前应该见过的。”
少年阴沉沉的跟在后头站着,从进门到现在也就说了这句话。
眸子一眨不眨几乎算在瞪着他,气压很低,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般防着,可以很明显瞧出对自己的不喜。
倒是真让他回想起来,那时候温嘉宁的身边,的确总跟着个小孩。
长得不错,但比起现在约莫会更小点。
毕竟经手温成国的案件,对于当事人身边关系网,也是会有所侦查分析的,少年是温成国再婚妻子带来的孩子,也几乎是跟着长大的。
不过他没想明白,为什么对自己的恶意表现的这么明显。
“事情基本就是这样,对于你父亲的行踪,我们会继续巡查,也请如果有收到什么消息,第一时间和警方告知,辛苦你跑这一趟了。”
男人将正题又拉回原题上,顺带嘱咐几句。
虽然不清楚他们从何得知的下落,但是依据季延的经验,绑架案的罪犯的确会更喜欢联系家人,一则关心则乱,二则更好把控。
稳住报案人,也是协助调查的重要组成。
请辞后两人便离开警局,一直古怪的谢行瑜此刻看起来仍旧情绪不定。
“怎么了?”她好脾气的询问。
少年只看着窗外风景没说话,今天穿戴的相当讲究,几乎跟要去走时装周般的排场,走在他身边她都觉着自己有些不适应。
又生气了,能感觉到但是没找出原因。
越想越觉得无奈,接连由着这祖宗睡了好几天,好不容易出门,她开着车,这大少爷坐在边上跟个瘟神似的,给自己脸色看谁都不痛快。
上辈子欠他的吧,轻叹口气后,她才再次准备开口。
“你跟他相亲,我都知道。”
他喷涌的感情无处宣泄,只化作话语中的哽咽:“我也知道你拒绝他了,我就是觉得,就是觉得,委屈。”
所有人都知道她好,他也知道她好,他不在意有多少觊觎目光,只希望她在乎自己。
“温嘉宁。”
“我心里难受,一直,一直,很难受。”
彷徨的眼睛泛红,却执着想要寻求答案:“让你喜欢我,是一件很为难的事情吗?”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