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他们和曲副官并没有仇怨,也没有过纠纷,如果说整件事隻露出瞭冰山一角,难以捉摸,那么杀人动机一定是隐藏在海面下的一大块冰山。
肯定是有什么事,被她忽略瞭。
到底是什么事呢?
水影在纸上写写画画,列出瞭许多种可能,又将它们一一否决瞭,隻觉得心乱如麻。
天空渐渐亮起来,一声号角传瞭过来,滑破瞭寂静的黎明。
帐篷被人掀开,一名小兵急匆匆地要水影去少帅的军营一趟,有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水影见状不对,多问瞭一句。
小兵也不好瞒著,反正水影迟早都会知道的,“是卢师长,他离奇地死瞭。”
什么……
水影手中的笔掉瞭下去,这一天,注定不会平静。
卢师长死在瞭自己的营帐裡,被人挖瞭心髒,地上写著东地狱三个血字。
他倒在地毯上,血流瞭一地,地毯上也有一个血手印。
李皖派人封锁瞭现场,水影还是远远就闻到瞭血腥气。如今军营裡人心惶惶,都说是阴天子显灵瞭,要带走卢师长和曲副官。
李皖蹙眉,说:“如你所见,虽然我不信鬼神之说,可是总要给士兵们一个说法。而军营裡隻有你是神婆,和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脱不瞭干系。”
水影心裡有些发毛,又升起一股无名火,“少帅的言下之意,是如果我找不到凶手,就把罪责推在我的身上?!呵,真是好谋算呢。”
“你要是查不出凶手,也是死路一条,多一条罪名又有什么关系。”
“这不一样!我宁愿因为自己能力有限,被少帅处死,也不愿意被泼上髒水,说我是凶手,含冤而死!”
“你以为你有得选吗?”李皖隻是说。
水影惊恐地睁大瞭眼睛,是她错瞭,还把他当成以前的李为乐,可他明明已经不是瞭,现在的他,以权势压人,周身的低气压让人喘不过气来,李皖曾经是李为乐,可是现在,他再也不是那个单纯善良的青年瞭。
水影之前还幻想等一切尘埃落定后,就和李皖坦白自己就是水影,可是现在看来,没有那个必要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