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儿到底没有出卖水影,见她不说话,也没有告诉士兵。
一个军官打扮的人吩咐道:“今天来的这批女子都是有丈夫的女人,少帅说照片上的女人很可能跟一个男人假扮夫妻,所以不能放过一点线索。”
“是!”
水影暗暗想,幸亏炎曜有先见之明,和她假扮的是兄妹,隻是心裡对这位少帅更加防备瞭,便默默地在看不见的角落裡戴上瞭面具。
又有人前来,是少帅身边的刘副官,他目光扫过这些女孩,定在瞭水影身上。
“你就是卢师长口中的神婆?”
水影压低声音,说瞭句是。
“少帅要见你。”
也不等水影回答,刘副官做瞭个请的手势。
水影隻好硬著头皮跟他一起过去瞭。
……
帐篷裡温暖如春,为瞭欢迎贵客的到来,卢少霖派人点上瞭最好的红罗炭。
还没进帐就听见卢师长和青年的对话,青年朝他敬瞭个军礼,语气温和道:“善长兄别来无恙,父帅很是记挂你呢。”
卢少霖也回瞭一个军礼,“我隻是比少帅虚长几岁,得您称一声兄长,真是不敢当啊,不知督军身体可好。”
“父帅一切安好,这次派我来,就是想确认酆都的佈防,顺便更多地瞭解军务。”青年从善如流道。
卢少霖隻是顾左右而言他:“督军对我最是信任,少帅也大可放心,酆都在皖军手裡,绝不会是昙花一现。少帅还年轻,瞭解军务也不必急于一时。”
青年微微一笑,话锋一转道:“听说军营裡死瞭人?曲副官能力出衆,是善长兄的左膀右臂,怎么这么年轻就去世瞭,真是皖军的一大损失啊,父帅也让我来表示哀悼,如果找到瞭凶手,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为曲副官报仇。”
“督军有这个心就让卢某人十分感动瞭,也请少帅告知督军,不要太过担心,卢某人一定尽快找出凶手。”
青年说:“父帅知道善长兄日理万机,所以要我也来帮忙,看能不能快点找出凶手。”
卢少霖隻是拱拱手道:“少帅才是大忙人呢,听说刚刚回国,怎么就奔著酆都而来瞭?”见青年不说话,又道:“请恕愚兄直言,少帅一直在找的美人儿并没有下落,如今天下大乱,儿女情长哪有金戈铁马重要?少帅还是多放些心在督军身上吧,不要让他失望。”
青年嘴唇微抿,神态自若:“善长兄尽管放心,我自然不会让父帅失望。”
“那便好,还是待在督军身边为好,他隻有你这么一个儿子,打仗是我们军人的事情,而对您来说,承欢膝下才是当儿子的本分。”
……
水影候在门口,他们的对话无非是些嘘寒问暖的日常,可她却听出来,卢师长虽然对那青年人态度上恭恭敬敬,说出的话却带著点挑衅,好像对他的尊重隻是因为他的父亲,再无其他。不过这青年也真是脾气好,听到卢少霖的阴阳怪气也不恼,实在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