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曲副官又在这件事裡扮演著什么角色呢?
水影还不清楚。
也许隻有搞清楚这件尘封的往事,才能找到杀人的动机。
这时,天空突然下起瞭雪,这雪起初很小,后来越来越大,纷纷扬扬的,水影伸手去接雪,隻觉得手心冰冰凉凉的,连带著这些天的鬱气都一扫而光,“这是今年的初雪吧?都说瑞雪兆丰年,今年收成应该会很好。”
大雪落到瞭她的头发上,炎曜怕她著凉,给她戴上瞭帽子。
心中像被羽毛划过,水影突然想起瞭和故人的“初雪之约”,隻是那人如今已和她分散天涯,在这乱世之中,连通信都是奢侈,有多少的诺言就这样被辜负瞭呢,也许今日是朋友,明日便再也无法见面瞭。
“在想什么?”炎曜见她盯著雪看,睫毛都不眨。
水影回过神,问炎曜:“你说我们有一天,会不会也走散瞭呢……人海茫茫,我要是再也找不到你该怎么办?”
“不会的,我们永远都不会走散。”炎曜很想搂著她,可他们现在以兄妹相称,总不好太过亲密。
水影叹瞭口气,“很小的时候,爸爸跟我说,隻要有缘分,两个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走散的,可是现在这世道,实在是变幻莫测,如果隻靠缘分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我实在是害怕,我们如果走散瞭,你会来找我吗?”就像之前他们失散瞭大半年,也许是上天眷顾才让他们重逢,可是水影不确定,这种好运气会不会一直都有,要是用完瞭该怎么办?
“当然,我会一直找。”
“那如果一直都找不到呢?”
“那就一直找一直找,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你。”
水影的嘴角扬起一丝微笑,“好,我相信你。”
世间变幻无常,隻要有他在,就很安心,就像苏东坡说的:“此心安处是吾乡。”
招魂仪式
卢少霖白日很忙,不光训练士兵,还和手下研究瞭作战图,连饭都忘瞭吃,好不容易结束瞭会议,一掀帐篷,外面已经是黑夜瞭。
他问身旁的后勤兵,今天是初几,后勤兵说是初十,卢少霖眉头不自觉地皱起,说知道瞭。
从行李裡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小包,便一个人往后山无人处去瞭。
……
水影回到营地后,穗儿问她吃瞭饭没有,见水影没吃,便从袖子裡掏出藏瞭一半的窝窝头,递给水影。
水影感激地接过,一时间竟不知说些什么。
看穗儿有些吞吞吐吐,水影拍拍她的肩膀,说:“想问什么就问吧,你是不是想问案子的进展。”
“水……小姑,我不是想给你压力,隻是姑娘们被关太久瞭,都很想傢,这个案子一日不找出凶手,我们就一日回不瞭傢,眼看著就要过年瞭,大傢都不想在营地过年,都想和亲人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