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常人早就健步如飞了。
她这阵子受罪了。
都瘦了许多。
想到这些,贺于澜的声音都温柔了许多:“我若是弄疼你了,便告诉我。”
“放心,我没那么娇气。”
给伤口上完药后,贺于澜给她包扎伤口。
只是他粗手笨脚,总担心自己使劲会不会勒到她,弄了许久还弄不好。
秦阿语嫌弃他弄得难看,让春芸来。
因为准备就寝,秦阿语穿得不多,伤口包扎好后只裹了件衣服。
“你快去沐浴净身。”秦阿语催促他。
“顺便把你胡子刮一刮,可扎人了。”
见他目光炯炯地看过来,秦阿语警告道:“你一身风尘回来,今日没净身就上床,是我忍你了。
你要是还想跟我同床,就把自己洗干净再上来。
不然你就到客房去睡。”
贺于澜叹了一声,“娘子果然嫌弃为夫粗糙了。”
“你再磨叽我就不给你留灯了。”
秦阿语知道怎么拿捏贺于澜,几番催促下他终于去沐浴了。
她靠在床上,看话本等他。
屋内烧了炭火驱寒,春芸进来添炭时,秦阿语让她把窗打开。
并且让她吩咐下去,家中所有人烧炭取暖的时候一定要开窗通风。
贺于澜很快出来了。
他身上穿着秦阿语给他备好的新衣,见秦阿语在等他,便迫不及待往床上钻。
“等一下。”
秦阿语不让他上来。
“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
贺于澜道:“上床再脱好不好?”
秦阿语:“不脱不能上床。”
“娘子这般不矜持吗?”
秦阿语从枕头底下拿出一瓶金疮药出来。
“你受伤的事,还想瞒我多久?”
若不是阿远告诉她,贺于澜身上有血腥气,她都不知道他受伤了。
贺于澜不太想脱衣服,可怜兮兮道:“要不娘子明日再看?这天太冷了,你好歹让为夫先上床暖暖身子。”
他越不想脱,就说明他心里有鬼。
秦阿语的语气不容置疑:“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