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鱼不信邪,再次松开傅沉舟的手。灵力输送断了。再牵,灵力再次续上。只是多试几次以后,桃木剑从最初的亢奋,变得有些无奈。它甚至能传声给姜鱼:【主人,你是想把我玩坏吗?】万物皆有灵,更何况是与姜鱼滴血认主的法器。通过神识连接上桃木剑的剑魂后,姜鱼的脑中涌入了不少记忆的片段。姜鱼内心震荡:所以我的内丹……在傅沉舟的体内?【对啊,你为了救他,把内丹给他了。】姜鱼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当初刚穿书过来的时候,她心中恨意难消,同门相残,自曝身亡,明明在意识消失前,她脑海中最后的画面,是应时龙将她压在床上,想要强占她。自曝身亡的那一刻,一片白光闪过……那时好像有一个声音,特别温柔地唤着她,“离儿别怕,我在。”“怎么了?”低沉好听的声音,唤回了她的注意力。她弯了弯嘴角,眉眼间的笑意融化开来,“饿了,我们去吃饭。”说完,她挽起他的手臂下了楼。吃完饭,傅沉舟去书房继续加班,说是海外市场的合作项目又重回磋商阶段。说来,蒙特家族的立场也是摇摆不定,之前强硬的态度,最近也开始软化。毕竟商业场上,讲求合作共赢。真要闹得鱼死网破,大家都会损失。“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局面,是到了万不得已,放手一搏的选择。姜鱼跟着傅沉舟一起回了书房。她拿起桃木剑,正在考虑把它搁在哪里。傅沉舟起身去拿重要文件,突然打开保险柜,结果亮晶晶的金币,哗啦啦地从大柜子里滚落出来。落得满地都是。“金币怎么在保险柜了?”姜鱼快步走过去,弯身捡起一块金币看了看,的确就是丢失不见的金币。“你把它们放进保险柜里的吗?”她眨眨眼,疑惑地望着傅沉舟。昨晚,两人睡一张床上。难道是他半夜下床去当搬运工?也不对呀?她给他打电话说金币不见了,他也没说金币放在保险柜了?显然,也是不知情。不可能是金币自己钻进保险柜的吧?“嗯,可能是我昨晚放进去的。最近太忙,忘记跟你说了。”傅沉舟的回答,让姜鱼短暂思忖了一番。虽然话里的漏洞很大,但是傅沉舟都如此解答了,想必是不愿意再去追查。姜鱼也不好再继续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只要金币在就好。我还以为被人偷了呢。”只不过,姜鱼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几分打量之意。心中生出更多的疑惑来。姜鱼握紧桃木剑,再次与它聊了起来:小桃桃,我的内丹要怎么拿回来呀?桃木剑流汗:【小桃桃?】想它上万年的法器,当年在四海八荒,那也是响当当的名号。能修炼出剑魂,在修仙界都是牛逼ps的级别。姜鱼倒是轻松、随意:不叫小桃桃,那叫小剑剑?【好吧,你还是叫我“小桃桃”吧。】姜鱼继续刚才的问题:要怎么做才能拿回我的内丹?【生剖。】桃木剑的话,简单明了,却也令人背脊发寒。生剖?姜鱼抖了抖嘴角:这么血腥暴力的吗?有没有温柔一点儿的方法?比如亲亲抱抱之类的……【主人,你以为抢夺内丹是什么行为?内丹是一个修仙者的命根。夺命还能温柔一刀?看来你在这个世界待久了,性子都变软弱了。】姜鱼的脸色微冷:你叫我一声“主人”,态度就是如此放肆?这一句质问,带着来自上位者的威压。桃木剑的气势立马弱了下去。【主人,我错了。】姜鱼只是缺失了某些记忆,还没弱到让认主的法器,骑到自己的头上来。她一个施力,将剑魂逼回到剑身,不再跟它说话。心中不爽,她起身走到傅沉舟的面前,面目清冷地望着他。察觉到她的目光,傅沉舟关了麦克风,抬头朝她看去,“怎么了?这边的视频会议,估计会开得很晚。要不你先回卧室休息?”“嗯,那你也早点儿结束,别睡太晚。”撂下话,姜鱼转身就走。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傅沉舟长舒一口气,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最近,头痛得厉害。特别是晚上,明明之前失眠的症状已经有所好转。他甚至觉得跟姜鱼在一起后,他的病都痊愈了。不知道怎么回事?那种丹田发热,头痛欲裂的感觉愈加强烈,狂躁的杀意有时候会将他分裂成两半。龙隐山,古宅。北玄大口大口地吐血,吓坏了司耀。“你到底又做了什么?”司耀调动灵力,替他治疗。在一旁看好戏的朱颜,见此情形,也不再说风凉话。等司耀替北玄止住了伤势,朱颜才偷偷地拉了拉司耀的衣袖,“他没事吧?”“暂时死不了。”司耀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恨不得把眼前这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打醒。朱颜偷瞄了一眼北玄,眉头紧紧蹙起,“搞成这个样子,他究竟是做了什么违背天道的事情?”“呵,还能做什么?多半是为了把法器送到姜鱼的手上,又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司耀简直是服气,他深深地望了北玄一眼,“你是不是借用了傅沉舟的身体?”北玄低垂着头,“我只是想让姜鱼拿回桃木剑。”“你可以让朱颜去提醒她呀!你别忘了,傅沉舟的体内有姜鱼的内丹。”司耀恨不得当场一掌拍死北玄。朱颜对北玄竖起一个大拇指,“姜鱼的内丹属火,怎么没烧死你呀?”北玄的内丹属水。他附身在傅沉舟的身上,如同是寒冰与岩浆的碰撞。“虽然傅沉舟是你的分身,磁场融合,但是他体内的内丹会造成很大的伤害。你看看你现在这个鬼样子?”司耀捂着额头,很是头痛,继续骂道:“傅沉舟不会心经,无法跟姜鱼双修。如今,你再对他附身,不用了多久,你跟他都得死翘翘!”:()为续命,我每天都在诱哄佛子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