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躺在榻上的柳岸小声吐字,看到祝引楼也进来后,脸上多了一分吃力的欣喜。
相柳坐到床沿上,左右打量了柳岸的情况,“怎么弄得这般田地?”
“孩儿不知。”柳岸努力挤出一个笑脸。
“为父现在就带你回妖炅。”
“等,等下。”柳岸看向另外几人,“麻烦诸位移步,在下与家父有话要说。”
三人默不作声,转身就走。
门关上后,相柳立马变了脸,“你跟为父说清楚,这到底是不是那厮打的?”
“是……”
“先回去,此事稍后从长计议。”
“这,恕孩儿不能同您返山。”
相柳不解,更是焦急:“胡闹!等到体肤都溃烂成灾了你才知悔不是?若不是收到水平给我的密信,为父看你都撑不到今天天亮!”
“那孩儿这不是,有所好转了吗。”柳岸干巴地唇瓣辛苦地吐着字句,虚弱不已。
“为父不来,山上那口棺材今晚都能用上了!”相柳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大腿,“学点三脚猫功夫就出来丢人现眼。”
柳岸咳了咳,轻轻摇头:“孩儿感觉得到他并未真想对孩儿下狠手,只是不知怎就……”
“让为父看看。”
柳岸拨开了胸前的衣物,先前那片发黑的腐肉已经被挖去,并且灌入替代填充物,
看得人触目惊心。
……
“到底怎么一回事。”赫连问。
江水平叉着腰,做了两个伸展动作后,才称心一五一十了说明事由。
“你把他的心……挖走了?”赫连一副五官扭曲难以置信的样子。
“否则呢。”江水平呼了口气,“心还算好了,他爹保住了,其他什么皮肉细肠嘛,你们也闻到了,我搁在窗户边上了。”
难怪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臭味,原来是……
“这,当真无碍吗?”祝引楼也是头一回听说这种事,听觉上都感觉得到刺痛。
“没事啊,他又不是活人。”江水平轻松道,“也不是,就……他毕竟是一根骨生而已,不靠皮肉和五脏六腑活着。”
赫连转念一想,“那老头儿怎么就突然来了?”
江水平心咯噔了一下,侃侃解释说:“父子连心呗,儿子差点没了,这自然会感觉得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