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云翳觉察到她的不对劲,转身,便对上远处的沈青。
这一刻,冷云翳愤怒至极,他伸手拉过木棉的手,直接上了他的那架马车。
直至马车帘子放下来,木棉再也看不到沈青,才觉得自己的内心好受了些。
木棉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这样去伤害一个人。
木棉的失神让冷云翳越加愤怒,他握着木棉手的力气也大了许多,直至木棉喊疼。
冷云翳看着木棉,全身散发寒气,问木棉,“沈青对你很重要吗?”
“一个很重要的朋友。”木棉不愿否认。
在她遇到困难的时候,是沈青出手相助,甚至好几次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也是沈青在身边。
她可以不爱沈青,但是她不可以不承认沈青是她的朋友。
她认下沈青这个朋友了,任何人都不能阻止,包括冷云翳。
“你……”冷云翳看着木棉,眼神又冷了几分,可木棉好似丝毫不为所动,他第一次用命令的语气跟木棉说话,“任何人都可以做你的朋友,他不行。”
骄傲的木棉又何曾可以接受冷云翳这般语气,她抬头,也冷冷的看着冷云翳,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开口,“冷云翳,若是我这点自由都不可以有,那我宁愿和你几次作罢。”
“因沈青?”冷云翳觉着全身的火都被木棉点起来了,这丫头实在是太不知收敛。
“你……”木棉觉着冷云翳的性子实在太霸道了,他早把自己贴上他的标签,总觉着自己是他的所有物,没错,她是会美誉下限的宠她,可却也要求她的一举一动随他所愿。
可木棉从来不是个愿意被人掌控所有的人,哪怕是冷云翳,她如何深爱,也不会失去自我。
她皱眉看着冷云翳,打算斗上一斗,改掉他这个臭毛病,便直视着他,回道,“是,我有选择朋友的权利,任何人都不能干涉。”
“你没有。”
“我有。”
“你要我,或是沈青,必须选一个。”气到极致,冷云翳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分不清自己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木棉的双眼深深看着冷云翳,尔后冷冷一笑,随后道,“冷云翳,你若是这般喜欢威胁人,那我无话可说。”
完了,木棉不愿再面对如此失去理智的冷云翳,冲长顺喊道,“停车。”
“不准停。”冷云翳的声音里尽是火气,也如斯喊道。
这一次,木棉是真动了怒气,不再多说,直接掀开帘子,以飞快的速度跳下马车。
尽管木棉有些功夫护身,可跳下马车时候,还是觉着膝盖一疼,随后疼的地方一片温热,可能出血,但木棉忍住疼,站起来,往前走。
掩饰的再好,还是因为受伤了,走路的姿势和以往不疼。
马车上的冷云翳岂会不知道,心疼无比,可是木棉对沈青的态度让他怒火中烧,他冷冷的出声,“回客栈。”
长顺看着走远的木棉,试探着道,“主子,木姑娘好似受伤了,我去看看?”
“回去找掌柜领罚。”
长顺自叹倒霉,可心里却在叹息,这两人又是何必,明明深爱彼此,却为何如此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