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好了。”
芍药急声开口,说完才发觉此处还有旁人,连忙收声。
琥珀色的眸子一沉,王谨之起身道:“你随我来。”
两人去了后院,周围再无旁人,芍药这才继续说道:“今日我随夫人去上香,夫人暗中见了明尘高僧一面,我、我……”
“只管说便是。”王谨之宽慰道。
芍药手指搅动衣角,抿唇道:“我偷偷跟上去听了听,才知晓夫人竟是收买了明尘高僧,想要用计将少夫人赶出府去!”
自从回到琅琊王氏,崔良玉便几次被母亲针对,昨日又被刁难,王谨之放心不下,便暗中叮嘱了芍药,让她随时禀报自己,却未料到,竟是叫她发现了如此重要的事。
如若自己并不知晓,此事怕是不好解决。
王谨之给了芍药一些赏钱,叮嘱道:“你先回府,切莫要露出马脚。”
“是。”
芍药离去后,王谨之交代过此处的掌柜,便让人安排了马匹,直奔城郊的寺庙而去,他心急如焚,本是两个时辰的路途,只用了一个半时辰便到了。
小沙弥上来相迎,却被他甩开。
径直来到明尘高僧的房间,王谨之推开门,瞧见正入定的明尘高僧,冷笑道:“心不静,当真能入定不成?”
明尘高僧心头一颤,睁开眼,便瞧见了琥珀色眸子中的冷意,硬扯头皮道:“不知施主何意?”
“不知?”王谨之缓步上前,嘲讽道:“吴中寺庙有三,此处当居第一,为何?”
明尘高僧额头微微冒汗,喉咙发紧,“自是因本寺香火……”
“出家人不打诳语,世人皆成你为高僧,可如今看来,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王谨之嗤笑道。
若非知晓了那事,他又怎会登门,如今为了遮掩,明尘高僧却再三妄言。
此时听着王谨之这话,已然脸色发白,“施主,我不知……”
“你当真不知?”
尚未说完,他的话便被王谨之打断,琥珀色的眸子紧盯着他,那清冷的目光,仿佛能看穿人心一般,叫明尘高僧越发慌张。
被称作高僧的他,此时在王谨之面前,竟是连辩驳都做不到。
此时门外已传来小沙弥的喊声,王谨之冷笑连连,步步紧逼,“明尘高僧,你做的这些事,缪净高僧可知道?”
听闻此言,方才还不肯承认的明尘高僧,登时面露惶恐,眼底浮现几抹挣扎之色,终于还是长叹一声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一叶障目,一叶障目啊。”
他转头看向王谨之,满目感激,“多谢施主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