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很想要一个摆脱成王的机会,可是身份地位实在太过悬殊,思来想去,根本没有行之有效的方法可以一击而毙。
反而有一种螂臂挡车的孤勇悲壮。
陆雍鸣已经有半个月未曾来过了。
宋言卿从一开始很想念他,到后来渐渐的放下了这份思念。
他有他的事情要做。
宋言卿也有她自己的。
她从来不是一个离开了男人以后就无法独活的菟丝花。
晚膳过后,天气更冷了。
宋言卿在烛火下看了一会儿书,便慵懒的起了身,吩咐云意道:“把窗子关上,灯火熄了,早早休息吧。”
“是,小姐。”
云意答应了一声,抬脚走过去把窗子关好。
服侍着宋言卿换了睡裙,就退下了。
宋言卿弯腰吹熄烛火。
随后掀开了床边帷幔。
刚在床榻边上坐下来,忽然帐子里面伸出一只手来,顺着她的腰一揽,宋言卿整个人就落入了一个坚实厚重的胸膛。
“谁?”宋言卿吓了一大跳。
下意识的就想催动手腕上的镯子。
这个时候她的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除了我,还能有谁?想我了么?”
“陆雍鸣,你来怎么也不打一声招呼。”
宋言卿伸手去推紧箍着腰身的手,结果纹丝不动。
陆雍鸣拥着她,声音暗哑的道:“我来了有一会儿了,见你一直在看书,就没有舍得打扰。”
“今日忙完了?”
“嗯。”
谈话到此结束。
宋言卿本来还想要再问一些话的。
然而身后的男人已经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夜凉如水的夜里,他十分精准的低头吻住了她的红唇,辗转缠绵,一解相思。
宋言卿微微的闭上了双眼。
长长的睫毛在月下轻轻的颤抖着,她整个人都被他周身的气息包围着,那种熟悉的感觉弥漫上心头。
陆雍鸣这段时间一直都很忙,忙到没有时间来见她,如今一抱着她,他感觉骨头缝隙里都泛着一股疼,恨不能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身体里去。
情欲,如野火燎原。
落下的帷幔在月色中荡漾起了浅浅的波纹,好似是被风拂动。
渐渐的,又晃荡如水中浅舟,遭遇了急滩暗流,变得风高浪急。
忽而又风平浪静,偃旗息鼓。
后半夜的时候,宋言卿才终于被放过,躺在陆雍鸣的臂弯里面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宋言卿不出意料的起晚了。
醒来时一股酸痛不适感弥漫上全身,她低低的呻吟了一声,然后抱着被子缓缓起身。
就在这时,宋言卿忽然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她不由自主的转过身去往旁边看过去,最后一双眼睛渐渐的睁圆了,她看着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陆雍鸣,惊讶开口问道:“你怎么还没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