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她果然没有理会谢宁远。
每当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云黎县主就会想到那一盘她期待了那么久的翠玉糕,结果却被谢宁远巴巴送给宋言卿的事情。
这个时候她就会气的咬牙切齿。
打消了让谢宁远回房的心思。
不光如此,接下来整整三天,她都没有让谢宁远入房间。
谢宁远知道这一次她真的生气了,越发的小心翼翼,甚至是赔着笑脸,但可惜,云黎县主一次都没有正眼看过他。
这在两个人之中,是不太寻常的景象。
谢宁远慌张了。
越发的用心道歉,甚至为了让云黎县主消气,他更是咬牙主动跑去宋宅门前大闹了一场。
当众辱骂宋言卿勾引他,就算她再美十倍,但只要进了锦衣卫诏狱,就连给他做妾也不配。
宋言卿在府里,听着云意绘声绘色的跟她描述谢宁远辱骂的那些话,宋言卿脸上的神情一直都很冷静。
“小姐,您不生气吗?”
“当然生气,踩着我的脸来讨好云黎县主。”宋言卿一脸嘲讽的道:“谢宁远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窝囊废,只会窝里横,走,出去看看。”
说完,起身向外走去。
“小姐,外头风大,还是穿上披风吧。”云意忙拿起一旁披风,给宋言卿穿在身上。
主仆俩到了前头大门口,还没有靠近就听到了外头一阵阵的吵嚷声,热闹无比。
其中以谢宁远的声音最为尖锐,刻薄,令人听了作呕:“我可是有妻有子的人!我的儿子很快就要出生了!我怎么可能看得上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要不是看在亲戚的份上,早就撕破脸皮了!”
“只是我着实不能忍了!今日就要当着众位大伙的面儿,与这姓宋的一刀两断划清界线!”
“日后她若敢再继续纠缠于我,可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小姐,要不要努力找个机会,废了这只癞蛤蟆。”
云意朝着宋言卿看了一眼。
她忍谢宁远很久了。
早受不了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宋言卿比较冷静:“杀了谢宁远,岂不是太便宜他了,再等等。”
云意很想问,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宋言卿却没有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