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也难受得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狠狠攥住,连她?的呼吸都因此变得不畅快。
第二天,宝珠醒过?来?时,难得这个点?还看见他在家里,像是忘记了昨晚上的不愉快,问道:“你今天不去衙门了吗?”
“不去了,我养他们可不是让他们当摆设的,要是衙门离了我就不能转,那只能说明他们都是一群废物。”沈归砚把做好的早点?端上桌,带着小?心翼翼的赔好,“我给你煮了蛋羹和你上一次说喜欢吃的煎饼子。”
又取了毛巾浸过?热水后拧干递过?去,“先洗下。”
眼前的一幕和他们刚成?亲后一模一样,就连这张脸也是笑得春花灿烂,但宝珠明白在像,有些?东西也始终变得不一样了。
“我现?在不想吃蛋羹和煎饼子。”宝珠抬起头,和他垂下的目光对视,一字一句的说,“我现?在也不想见到你。”
她?的调子仍是娇甜软糯的,可落在沈归砚耳边,却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在剐着她?的皮肉,极致的疼痛麻痹着每一寸神经,让他连呼吸都成?了一种折磨。
而后,双手搭上他肩膀,双眼猩红的沈归砚听?到自己沙哑的问,“为什么,是因为什么,宝珠就决定不要我了吗。”
他明知道那个所谓的答案,却是无论如何都吐不出,因为他知道一旦吐露出来?,他们本就岌岌可危的感情更?会碎成?废墟。
宝珠冷漠得把人推开?,她?也不做声,有时候什么都不说,已经胜过?了千言万语。
接下来?的几日,他反倒像个一直跟在她?身后,形影不离的尾巴。
撑着青骨竹枝伞遮阳的冬儿看着一直跟在她?们身后不远不近的人,小?声地说,“小?姐,郡马爷一直跟在后面,要不要派人把他打?发走啊。”
因为他昨晚上惹小?姐难过?了,她?也讨厌上他了。
宝珠抿了抿唇,随后加快脚步,“不用,他乐意跟就跟着。”
街角处的张望看着已经失魂落魄好几天的人,想到都是自己的原因才?导致的,顿时自责得不行,“我说贤弟,你就算在这里站成?望妇石都没用。”
沈归砚冷笑,从牙缝里挤出,“我乐意。”
“…………”心虚得不行的张望为了弥补自己干的好事,脑子灵光一闪的想出了个馊主意,“其实我这里还有一个办法能帮助你,你要不要试一下。”
闻言,沈归砚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却又忍不住问,“是什么办法。”
只要是能让她?原谅他,无论是刀山火海他都要尝试一下。
张望立马凑到他耳边,小?声的说出自己的计划。
这一次要是还不行,他高低把自己的脑袋摘下来?送给他当球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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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甜水进来?的冬儿忿忿不平道:“小?姐,郡马爷前几天还一直跟在你后面说要对你好呢,结果这才?几天就原形毕露了。要我说,天底下的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撑着下巴,露出一截雪白皓腕的宝珠并不做声,就连她?最近发呆走神的时间都变多了。
以前的自己总是嫌时间太少,都不够玩,还是第一次觉得时间太长了,长到只能用走神来?消磨时间。
“小?姐,望仙湖里的荷花开?了,开?得可漂亮了,我们今天要不要去游湖啊。”
“你想去可以去。”宝珠眺望着窗边栽下的芭蕉叶,亦连思绪也要跟着飘远。
“可是我想要让小?姐开?心一点?。”冬儿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小?姐,你没发现?你自从来?到这里后变了很多吗,连笑都没有以前笑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