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信任像是给宝珠注入了一剂强有力?的力?量,只是目光落在皮开肉绽的伤口上,心头仍是不受控制的轻颤,咽了咽口水,“那我缝了,你要是疼的话,你就咬枕头,知道吗。”
“好。”
因为要缝线,屋里点燃的灯火多得亮如白昼,浓郁的血腥味萦绕在鼻间经久不散。
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不把他?当成人看,当成一个绣架的宝珠发现自己还是做不到,在针刺破他?皮肉的那一刻,尖叫声也即将要冲破喉咙,“不行?了,我还是不敢下手,我还是给你请个大夫来吧。”
沈归砚按住她的手,侧过脸,目光灼灼的注视着?她,“我相?信宝珠,宝珠一定能的。”
“可是………”
“我信你。”
一句简简单单的“我信你”,比所有的灵丹妙药都管用,也为她胆怯的内心再次注入了勇气。
“你说好端端地,城里怎么就?出了贼,弄得现在进出城都要检查,麻烦死了。”
“管他呢,反正是上头?的命令,咱们照办就?好。”他们两人?说话时,完全没有注意到一辆马车正低调的从他们身?旁驶过。
因为城里出了贼人?,如?今进出城的马车,人都要经过仔细搜查。
正在检查来往进出车辆行人的士兵拦住一辆马车的去?路,扯着嗓子问,“站住,里面的是谁?”
“瞎了你的狗眼不成?,连小?爷的马车都敢拦,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帘子掀开,露出一张写满不耐烦和暴躁的脸。
士兵一看,这不是县令家?的小?儿子吗,连忙笑僵了脸,弯腰赔罪,“是小?的瞎了眼没有认出公?子,小?的该死。”
“知道了还不快滚。”
这下子他们哪儿还敢搜车啊,只能?求着这尊大佛快点儿走。
直到马车远离城门数百米之外,前面还嚣张跋扈得不可一世的公?子哥哆哆嗦嗦得连牙齿都合不拢,“我已经把你们安全的带出城了,你能?不能?先把刀给收了。”
这刀子就?贴着他的腰,他真的怕马车一个?颠簸捅到自己。
“谢了,不过这城可能?要公?子自个?回?去?了。”张望说罢,把抵住他腰的匕首收回?,然后毫不留情的一脚把人?踹下去?。
直到把人?踹下马车后,宝珠才掀开锦帘,把头?伸向外面探头?探脑,“在这里就?把人?放下了,要是他回?去?后派人?追上我们该怎么办。”
“他不会的,要是那位大人?知道是他带我们出来的,你说,那位大人?会放过他吗。”
宝珠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又忍不住问他,“他还活着吗?那位大人?又是谁?”
“只要他熬过今晚上就?死不了。”张望扯着嘴角,“至于那位大人?,你以后肯定会知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要是熬不过今晚上,就?一定必死无疑,那要不要提前帮他买副棺材备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