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牵着马儿?向外走,一边闲不下来地拉着他手臂晃来晃去。
“你说我给它取个什么名字好?阿雪?小白?”
“叫这些名字的马太多了。你那?么喜欢,总要用心取一个特别的。”
用心取?
“那?我想想。”
她计上心来,松开宁深转而贴近马儿?,双手环住马鬃亲昵地蹭了蹭,“子沉,你说说你,要是早些乖乖被我驯服,不就不用在?场上跑那?么久了吗?现在?还不是一样要听?我的话?是不是,子沉?”
宁深盯着她后脑勺,忍了半晌没能忍住,不禁低下头轻笑一声,心中满是无奈。
他起初没反应过?来,还以为她在?和自己说话,片刻才明白是唤马儿?。
这个家伙满肚子坏水,整日哪来那?么多奇怪的鬼点子?
拿他的字给马取名,真不知是怎么想出来的,又损又好笑。
而且听?她话中之意,似乎还在?一语双关??表面是在?说马,实?际上也是说给他听?。
“为什么叫这个?”他饶有兴趣,想听?听?周岚月会如何狡辩。
她面露坦然,一本?正经?地说着情话:“你不是让我用心取吗?我一用心就想起你,就没心思想别的事了。”
“……”
总是这样不顾场合。
身后还有小厮随从跟着,宁深没法接话,眼神却明显更加柔软了。
不过?也没什么。
他目光移向她身后的骏马,“叫追月,怎么样?”
“为什么?”周岚月一歪头,兴奋问道。
“你看。”宁深示意她看马脖子处。
先前没注意,这时候仔细一瞧,竟发现油光水滑的鬃毛侧面有一道小小的月牙形伤疤。
雪蹄马性情暴烈,可能是与同伴打架、抑或饲马人训练时留下的。
周岚月:“原来是因为这伤疤啊。”还以为是因为她呢。
她一副失望的表情,以宁深对?她的了解,自然懂得她会暗暗想些什么。
他唇角微弯,主?动道:“这个名字一听?就知道是你的马。若是不喜欢,你就重新取。”
“没有,喜欢。”
她其实?很满意,但还忍不住嘟囔:“叫子沉也能听?出是我的。”
魏都就这么大?,现在?谁不知道他是她的人?
宁深语塞,无奈道:“不要你乾仪使的威严了,周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