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齐灵他还很担心眼前这个看起来没事儿的女人。
她这种状态尤其让人感到害怕,齐灵这件事不可预知的结果可能会彻底摧毁掉这个女人。
双重压力如同大山一般压向齐连衡,让他的承受也到了极限。
曾经无论什么困苦忧愁都不会表露在脸上的他,如今整日愁容满面,尤其是上次见过马景澄之后。
仿佛生活的全部意义已经没有了,整日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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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的想法越来越可怕,竟然会期待着这件事快点结束。
他明明知道,快点结束只有两种结果,可他就是有时候会不受控制地想让它结束掉。
他感觉自己真的快要疯了,他认为,这世界上,没有人会理解他这种感受的。
到现在,他才更加深刻的体会到,情感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是多么强大的能量啊!
它可能在无意间摧毁一个人,让其精神崩溃。
齐连衡曾研究过无数为情所困的例子,无论他再怎么去论证,都始终不能真切地理解那种感觉。
现在,他终于是体验到那种感觉了。
如梦如幻,如露亦如电,他感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回想起来,一点都不真实,好像发生过,又好像没有,可那些过去的缥缈旅程,作用在现在的疼痛却是真真实实的。
他有时会默默地祈求,求老天快点结束这一切吧!
他甚至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唯物主义教授该有的行为,可正常不正常又如何,人一生总有一个活着的意义,如果一生所求都没有了,那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齐连衡发现,经过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之后,他竟然开始相信玄学了,转变不可谓不大。
他甚至还徒步到鬼谷的庙里去为齐灵祈祷过,只等齐灵脱离险境就去还愿。
他有时会追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却得不到一个真切的答案。
他隐隐感觉,自己游离在大彻大悟的智慧和崩溃疯癫之间,至于会走向哪边,他不清楚。
其实他是害怕自己会疯掉的。
因为经过一系列的事情之后,他发现,不光事实不受自己掌控,就连自己身体和精神都不由自己掌控,除非自己能够做到绝情,可如果能做到还用这么痛苦吗?
他有时会怨念马景澄,可转头一想,又觉得马景澄没有做错什么,毕竟人家和自己非亲非故的。
而且,齐灵和刘东的婚事这件事让马景澄很不高兴,他做的一切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
齐连衡突然发现,自己上升了一个境界,总之以前的他是大学教授,利用的都是书上的知识,基本是先学再理解和感受。
而现在是,感受之后总结。
以前所学都偏向一个正向的理论,无论别人说什么,他都能用自己正向的理论解释,并且让认可偏向自己。
可现在,他认为自己的思维偏向于一个中介,正反两面在自己脑子里打架,纠缠,他现在的思考方式已经全部趋向于悖论了。
他除了恨自己不够强大之外,竟然不恨别人,还为别人的行为找理由。
有时候,和身边交情好的教授一起讨论问题,他会觉得身边这个人就是个SB,这个SB还好像觉得自己说得很对!
他以前不会这样的。
以前他还会和身边的这个人辩论一番,现在他似乎一眼就能看到他的论点在哪里,而且极其的幼稚和可笑,连辩论的欲望都没有,更没有争吵的欲望。
但是他没办法定位自己的这种思维,就像那句名言‘我思故我在’一样:我唯一可以确定的事就是我自己思想的存在,因为当我怀疑其他时,我无法同时怀疑我本身的思想!
他能够判断别人的思维,却无法定位自己的思维处于哪个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