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马景澄相信她,是因为,她扯过马景澄的时候,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那句话马景澄之对一个人说过。
不过这对于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有时候,他都很讨厌自己这样的死性格,做不到坐视不理,尽管已经很冷漠,看淡了世间的一切,可心里那根弦还是在,只要有事情触发,就会苏醒。
可人哪有完人,想想,也就无所谓了。
陶铃街,马景澄早就放出消息了,不久之后,将会取消很多彩票,只保留几种。
这同样引发了很多人抢购的狂潮。
大家都不是傻子,最近报纸上的风言风语比以往的要多,陶铃街在此时放出这一条消息,经历过世事变迁的人心里都很明白,彩票要发生大的变化了。
红武的男人,凡是上了三十岁,就会不自觉地关注起世界的变化来。
而且十分关心攀州本地的变化,彩虹路的方针一变化,他们就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当方针是缩紧时,每个人立刻就会变的沉默,然后蛰伏起来;
当政策一开放时,大家如同冬眠结束的龙蛇,纷纷活跃起来;
从来没有哪个地方的人像这里的人一样,对危险嗅觉如此灵敏。
彩虹路会削减很多暴利的项目,到时候,大街上一定会呈现出与现在两种不同的状态,今天还疯狂的青年,明天再看时,已经低调得如同解不开锅的人了。
即使他今天手里还拿着一百块钱,明天问他时,他都会说出一个合理但不管你信不信的理由,告诉你已经没了。
实际上,那一百块就在内裤里。
大家很想夏天河边的石蚌,人走近,它就跳入水里,人一走就出来。
红武的普通人,永远是那对危险异常敏感的生物,和其他区域的人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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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此刻,陶铃街不可能熄灯。
十三号街从来就没有真正停下来过,有的人中一个奖,好几年都不用再干活了,怎么可能停得下来。
车子缓缓停在南边的入口处。
屋子里的和尚,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他明知道马景澄有张莘月在身边,不会出事,可就是辗转难眠。
车灯转向小房间时,他一个轱辘就翻了起来。
打开门,看马景澄从车里露出头,他咧着嘴笑了。
马景澄走过,见他傻笑,一脚踢过去,魏和尚还像以往一样闪躲,一个没踢着。
张莘月裹着浴袍,不得不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走上楼,差点没被吓一跳。
病老头就坐在那台阶上,见她来了才说:“再不来,我的药就要失效了,来了就快进去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朝着下面走去。
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好几个小时,不要说马景澄心疼那些药,他看了都心疼,但如果张莘月泡掉,就没什么心疼的了。
张莘月进入药缸里。
举起自己的右手,细细地观察,泡了老头的药之后,手掌原来的茧开始缓慢褪去,变得非常厚实且细腻,纹路变得清新,褶皱消失不见,细细的纹路构成,小拇指和大拇指往中间趋近,看不见皮…
有段时间,她的手臂出现了问题,小臂上的肌肉与皮、血管分离开来,活动手腕能够看见一整块肌肉在动,还得亏了药老头的药浴。
她继续享受着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