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烁的这话的确没错,他刚刚经历了那许多事儿,恐怕坊间关于他谋害段家军的传言都还没有完全消散,如果再传出相府内部不合的说法,恐怕这名声是要更差了。
有时候,叶凌夕甚至觉得,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平时“恶名在外”,自己如果坐着相府的轿子出门会不会被扔鸡蛋?
所以,她也妥协了:
“只能一间房,不能再近了。”
“诺。”
就这样,当晚上容梓来到书房准备提醒钟离烁休息的时候,看到叶凌夕也从书房中起来和钟离烁一起进了卧房,他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大冢宰……我……”
还要我为您宽衣解带么?
容梓虽然不懂什么男女之事,更是没有尝过**,可这话本子总是看了不少,尤其是一开始给叶凌夕找那些不入流的书时,更是该学的、不该学的,都看了些。
现在看着这两位一起进入卧房,他进退两难地在门口问道。
“嗯?”
钟离烁让叶凌夕先进去,准备关门的时候,转过身来微微挑眉看着容梓:
“还有什么事儿么,容梓?”
“……”
容梓看着钟离烁眉眼轻松的模样,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以前都是自己不立刻伺候相爷睡觉、耽误时辰都会被一顿训斥,现在相爷居然来问我过来干什么?
张了张嘴,他找了个借口:
“相爷,要给您添一床被子么?”
“……”
容梓:我说错话了?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只是随便找了一个由头,而且觉得这也是出于好心,怕两人晚上入夜冷了冻着,这怎么大冢宰还不高兴了?
钟离烁回头看了一眼屏风后女孩儿娇俏的身影,叹了口气:
“容梓,这次本相就当没听见,下次不许。”
悻悻地点了点头,容梓真是不知道自己哪儿做错了。
“大冢宰,我换好了,您来换衣服吧!”
很快,屋内传来了叶凌夕清亮的声音。
闻言,钟离烁的表情又恢复了轻松,关上门之后他望着穿了一身优昙瑞的亵衣,外披一件玄青色单薄的长袍,倒是显得女孩儿本就瘦弱的身形更加娇小。
“是府上的饭菜不可口么,感觉小郡主都瘦了不少。”
一听这话,叶凌夕伸出手右手,伴随着衣服的滑落,露出了她迷人的肱二头肌:
“大冢宰,这您还真是小瞧我了。”
钟离烁:你就不能给我一个觉得你值得被保护的机会么!
扶额,钟离烁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喜欢这个丫头什么了,她哪儿哪儿看上去都不像是一个大家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