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您放了我吧!您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啊!”
廖英池手中端着一个茶杯,端坐在红木椅子上,看着已经皮开肉绽的沈太医,微微笑了笑:
“只要你肯说大冢宰和喝了郡主之间……有没有什么本厂公不知道的事情,那本厂公自然不会如此对你。”
廖英池那日被雪乌弄伤之后,迷迷糊糊好像是听到这二人之间有情蛊的了联系,但始终不太相信,今天要揪住这个和相府走得最近的太医好好问个清楚。
沈太医大口大口地穿着粗气,他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昏过去,最终张口说:
“厂公,那个……阖乐郡主……阖乐郡主和大冢宰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夫妻之……”
皱眉,廖英池没想到居然还会有意外收获?
捏着茶杯的手微微紧了紧,他皮笑肉不笑:
“你是说,郡主有了钟离烁的孩子?!”
“这个……”
沈太医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张口——
我没办法直说啊!阖乐郡主在我的身上也下了蛊毒,我……
“快说!”
“是是是是!厂公您说得没错,阖乐郡主已经有了大冢宰的孩子!”
情急之下,沈太医脱口而出,而等说完之后,他本以为自己会肝脏具裂、七窍流血,但让人意外的是,过了半刻身子都没有任何变化——
等等,难道说……阖乐郡主是骗我的?
廖英池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在椅子上做了好一会儿,手中的茶杯也只是稳稳地端着,既不放下,也不喝一口。
他的视线有些不自然地瞥到一边,闭上眼睛,没有人能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也参不透此刻这个男人的心情。
“简明。”
“怎么了,干爹?”
廖英池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沙哑:
“不要打草惊蛇,一会儿将沈太医好生送回去,为了阖乐郡主的身子,明儿让沈太医好好去查验一番,就说是宫中照料不周,给太后把脉顺便看看郡主。”
“是!”
简明跟着廖英池许多年,现在似乎也感觉有些看不透自己干爹的脾性,试探性地问了句:
“要给郡主开点儿什么药房么?比如……落胎药?”
“不急。”
廖英池自有别的打算:
“明儿若是能留下郡主更好,若是留不下,这胎儿不要太早动手,如果情蛊的事情是真的,那这个胎儿以后会有大用处!”
“您的意思是……”
“宫中的娘娘尚有生产而亡的,更别说一个异国的郡主了。”
廖英池眉眼一暗,脸上是寒若冰霜的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