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梦柔顺势拔出了侍卫身上的刀,转头就架在了叶凌夕的脖子上,而也正是这个时候,廖英池率西厂的人踹开皇后宫院的门走了进来:
“皇后娘娘!您这是作甚!”
廖英池刚一伸手,不知道从何处射来的暗箭就刺穿了他的手背,而迸溅出的血迹让段梦柔更心慌不安——
做了亏心事,她总觉得下一个遇害的就是自己!
刀在叶凌夕的脖颈上已经划出了一道伤口,段梦柔撕扯着想要将女孩儿从木桶中拽出来作为自己的人质,而下一秒,飞出的银针被侍卫挡开,擦上了段梦柔的面颊。
也正是趁着女人丢掉手中的剑而痛苦地捂着自己的面颊,叶凌夕用尽全身气力支撑着自己从木桶中站起来,而后拔出发髻中的簪子,朝着段梦柔的脖颈就刺了进去——
我们之间,我与段家之间,原主与段家之间的恩恩怨怨,也该了结了!
“啊——”
捂住脖颈上的伤口,鲜血飞溅宫苑,段梦柔突然一个声调都发不出来,直挺挺地就倒了下来。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立刻,所有人蜂拥而上,几个人扶住段梦柔,而侍卫们全都将叶凌夕擒住,把人从木桶中脱了出来按在地上。
本来,应该最庄重肃穆的地方,此刻充满了女人的哭声、男人的呵斥声,和几声有些尖锐的犬吠。
皇后宫中的小太监赶忙要去禀告皇上,却被站在宫门口冷眼看着这一切的廖英池给揽住了。
“厂公?”
“皇上那边有本厂公去说,你急什么?”
“是,奴才不敢!”
廖英池幽幽地说完之后睨了他一眼,而后将拂尘交给简明,大步流星来到叶凌夕身边。
“啪!”
“你这个贱人,居然敢对皇后娘娘动手!真是大逆不道!”
“啪!”
“看我们怎么把你活活打死在这德邻宫!”
一个又一个巴掌打在叶凌夕的脸上,本来脑子就昏昏沉沉的,这下一睁开眼就感觉世界在天旋地转。
“厂公!”
廖英池来到几个侍卫面前,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才停下自己手中的动作,恭恭敬敬地给他行了个礼。
当侍卫们松开了擒住叶凌夕的手,看着女孩儿的身影随风倒下,廖英池沉了口气,望了一眼刚才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打在叶凌夕身上的侍卫:
“你叫什么名字?”
“回厂公的话,奴才李德林。”
而下一秒,结结实实地一脚就踢在了男人的头上,廖英池拔出身边绣衣使的长刀,将男人的两只手刺穿钉在了一起:
“本厂公不打无名之辈。阖乐郡主是本厂公的贵客,岂容你们如此践踏欺凌!”
说完,绣衣使会意地将男人拖了出去,没有人知道在他的一声声哀求和惨叫声中,廖英池到底有没有放他一条生路。
而看着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叶凌夕,廖英池蹲下来,接过简明递上来的拂尘,他碰了碰女孩儿:
“阖乐郡主?”
叶凌夕沾满血污的手顿了顿,艰难地睁开眼睛,似乎此时脑袋紧贴着地面还感觉能稍微舒服一些:“廖厂公可是来杀我的?”